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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落被搁浅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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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里,横横竖竖搭了几条漆白的木条,规则地横竖搭着,留有格子状的空隙,而稳固的木条上又零零散散地由细线挂着众多玩偶,兔子玩偶,呆滞的木偶,还有各类布偶之类的东西。每隔几个空隙,在木条横成的格子空隙里会自上而下吊下来一大束做得逼真的白色玫瑰缠花,像是紧紧地把最美的花期留在这个不变的空间中。在木条之上也依次旋绕着几层薄纱,弄得简直就像是在结婚一样,大手笔却也是童真的杰作。

    仍是未见其人,只是刚刚的只是冰山一角。

    自下而上吧,地板仍采用主人喜欢的复古木质,但是里门有几米远的地方已经被白绒绒的地摊覆盖住,色调配合很浅淡,像是都归附于房间主人冷漠得快要结冰的内心。几个人跟着小池陆子慢慢挪动行动与视角,离门最近的右手边玻璃门是浴室,这里有一个小小的窄小过道,而再往里走,右边是供人休息的空间。光线尽管已经提升上去,但是主人仍旧幼稚地躲在床幔的阴影中,只隐隐看到一个轮廓与白色的帐幔糅合在一起,辨不清。那是一张很大的床,看上去床垫的质感与品牌的都是上等的,白色的床幔凌乱地披散在床的边缘,恰到好处封闭隔绝了一个空间,而床幔的终极引系在离天花板几厘米倒吊着的金属环扣上,牢牢地盘至一点,整体结构简洁且一气呵成。

    而左侧凸出去一个空间,用于提供玩耍空间,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子。被惨淡的白色所粉饰的妆台,并没有置放太多东西,孤零零地伫立在靠墙处,一大片空地都作了一大块拼接软垫,用于自由活动,而中间恰到好处空出一块地方,伫立着一张不大不小的玻璃圆桌,竹条编制的圆椅静默地挨着桌子。软垫周围,衣柜附近,遍地都是被缝补过的玩偶,被摔碎又拼起来的不倒翁,不同的伤口,但是针脚痕迹大概都相同,非常清晰的痕迹,衬托出几分失意的悲凉。

    “真是失礼,夏由以这样的装束待客。”一只裸露的小腿从复杂的床幔中伸出,摸索了拖鞋穿上,以被头发所遮覆的侧脸进入大家视线内,侧身走出更容易让人看到的空间,不苟言笑,每一句话与每一个眼神都很冰冷。

    她身后的墙壁嵌上了一大块落地窗,有一个非常广阔的距离让人面对她,只是每一寸空气都很冰冷,有一种致命的窒息感在压迫着来者。

    【这个孩子……】凉子的心咯噔了一下。

    眼前还穿着及膝的白色睡裙如洋娃娃一般的夏由至衣,实在让凉子找不到这个上国中一年级的小孩子有什么童真在内。凌乱的棕色头发捎过肩,只是每一根毛发上都附带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感,虽然是和灰原差不了多少,但是比起灰原,好像对世间的情感看得更加淡。

    所以,嵌在她脸上的那一对瞳孔,才会显得那么复杂而看不透。

    凉子呆滞的目光逃避性地扔在夏由至衣的脚上,两只小小的脚浸没在地板冰冷的触感中,却视若无感,似乎习惯了这份冰冷。

    世界灰暗了片刻,只剩下这两人完全不一样的视角交替。

    “仓木,对吧。”枯白的嘴唇轻启,冻结了一份空气。

    “诶……”诧然片刻,从虚幻的臆想中抽离,凉子的心绪紧了几分。

    “小姐?”小池陆子悄声突破这个尴尬。“夏由从宅邸的仆人口中听说过。”从容应答,但这个答案的真实感被编织成虚假,依旧冷生生,像是一柄浸没了寒霜的匕首生生剜在人心里。

    “呐,至衣,不行哦,对于长辈的称呼,要叫姐姐。”樱井微微屈身,灵眸中看透了几分的真假难辨,屈身让自己的高度与夏由至衣平行,用幼稚园姐姐的语气纠正,温柔中有几分试探性。

    “樱井。”空洞的眼眸机械性地黯然这猜不透的思想,一字一顿,咬得清楚,细致的右手缓缓绕过樱井骤然一缩的瞳孔,由虚空指向身后夏目的方向,“夏目君,对吧?夏由企图询问所确定目标正确性。”

    刺破空气的手指像是墙角霜冻了几年的残枝,落下了几年积淀下的寒霜,枯败腐朽而毫无生机,生硬而冷漠地固定在真实的空间里,像是一份虚假的想象,不容于天地的每一个角落。

    “小姐,别说这么奇怪的话好吗?”小池陆子想要细细地阻止夏由至衣这类奇怪的举动。

    夏目愣了愣,回了一个极具尴尬的苦笑:“这样说的话你自己不也就初一吗,对于高二生的我们,要用正确的称呼,对吧?”

    “不,夏由要纠正一个问题。”夏由至衣兀地放下僵硬的动作,“夏由目测你们只有十七岁,而实际上,夏由已经十四岁了,只是因为疾病耽误,所以学业暂且放下。”腔调依旧逞强得生硬。

    樱井蹲着的动作僵硬石化,然后支撑着一个哄小孩子的好看微笑站起来,随意地拨开话题:“呐,至衣,话说回来这个房间装饰得真是别致啊,不过——”似乎是在刻意寻求停顿,再一次打算套话。

    “为什么至衣要急着缝补那么多被撕坏的娃娃呢?”

    小池陆子的脸色明显僵了。而夏由至衣冰冷的语气像是一声无谓的叹息:“夏由在陈述自己的观点,每一件物事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生命,所以,他们没有任何理由要接受这一个残破的命运,夏由没有理由,只是想要还给它们一个完整的生命。”

    【明明只是一个孩子,尽管已经十四岁……】凉子质疑这番话语,却无法哀叹如何。

    “诶,这是你啊。”夏目兀地叫出声,手里托着一张照片,“刚刚这张照片飘到我脚边,就捡起来了,不介意吧。不过上面的男孩子明明就是刚刚的那个少爷,旁边的应该是你吧,还有这个妇人,大概是……你母亲吧。”夏目吞吐地说出最后一句话。

    照片上的三个人幸福地牵手,男孩子很小,笨拙地支撑着自己稚嫩的脚步,而女孩——夏由至衣面无表情地站在另一侧,好像在静默地等待着卡擦的一瞬,不愿付出太多不值得的表情。站在他们身后的是一个美丽的妇人,穿着极具英格兰风格的长裙,淡金色的草帽掩盖住她盘起的棕色头发,眯眼微笑,被定格住的笑容浸没在阳光中,像一句温柔的呢喃。在一片原野,这一份幸福被永远定格在照片内。

    “为什么不装框呢,很好的合照啊。”樱井接过夏目递过来的合照。

    “过去的事情为什么要这么珍视,母亲明明是一个已经亡故的灵魂。”极其地冰冷,没有挑起任何的情感,夏由至衣斜视着不去看那张照片。

    卧室墙壁上那一个挂钟,古板地划过每一分每一秒,慢条斯理而笨拙地走向最终的道路。曾经那些笨拙的话语,早已经被时间这一个虚无的东西抹去,浸没在冰寒剔骨的孤独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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