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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万更!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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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炙反手握住,看着近在咫尺,媚态尽显的男子,抹胸的红衣上边,一颗守宫砂十分显眼,这是青楼男子特有的玩意儿,质量也差,简单的经过处理的红砂,有些没本事的青楼,便会靠这个来哄骗客人。

    好在男子,出声即带着最后一层,一般都是,融化,两个人在一起那个那个之后才会掉的东西,风月阁看上去也是正规的,这么大的地方,阴炙并不做怀疑,含了口酒水,不介意的口对口哺了过去。

    其他的男人顿时气得揪起手帕,看上去那么冷的人,原来也挺懂情趣,早知道,刚才就拼一把了。

    “小姐要听琵琶吗?清韵不才,愿为小姐弹奏一曲。”

    “小姐,清月给您捶背?”

    “秋雁为小姐捶腿。”

    一时间三个男子出声,桃夭接过口中的酒水,目不斜视的倒在阴炙怀里,“小姐真坏。”

    桃夭得逞一时,自然更加得寸进尺,披肩的轻纱滑了下来,抖露大片漂亮的春色,看着阴炙同样没有拒绝别人的服侍,柔媚的低头又倒了一杯酒。

    “桃夭敬小姐一杯。”

    他的脸微红,似乎想起了刚才那个吻,把酒杯凑到阴炙面前,酒没有太烈,阴炙摇摇头推开,“可有浅醉?”

    “浅醉?”秋雁突然接口,低头摆出柔软易推的模样,“秋雁听爹爹说过,还真有这个,只是贵些,小姐要,秋雁为小姐取来。”

    “你去拿过来,一切,算我账上就是。”

    “是,那秋雁先告退。”秋雁站起身,突然柔情似水的看过来一眼,“秋雁要是拿了过来,小姐也莫要忘了秋雁才是。”

    “小姐不喜欢这茶?”

    桃夭突然喝下去那杯酒,脸上十分疑惑,“浅醉是什么?”

    “也是清酒么?”清月整个人都娇小玲珑,如同还是十二三岁,未长成的少年模样,他趴在阴炙肩头接口,锁骨边上却没有那一点红色,偏偏少年看上去不懂世事的模样,让人觉得,那点红砂,根本就不能代表什么。

    这么单纯的孩子,就是该是连房事都不知的年龄。

    “可这也是清酒,小姐不喜欢,浅醉,小姐喜欢这个?”桃夭抬起头,红唇微嘟,引诱人犯罪,他微微伸展腰身,那身红衣就有点往下去模样,让人恨不得把这个小妖精压在身下,撕掉一切伪装。

    阴炙轻笑了声,看着几个男人各有各的戏,摇了摇桌上的酒壶,低下头,在桃夭的红唇上一舔,“待会你便明白。”

    暧昧的语气,红了桃夭一张脸,含羞带怯的打着阴炙的胸膛,露出光滑的美背。

    清月别过头去,冷哼了一声。

    小东西眼珠子转转,取过了桌子上,阴炙用过的茶杯,“清月可不敢喝酒,平常都不敢碰的,为什么小姐会觉得不好了。”他伸出小舌头,疑惑的在杯子里面舔了舔,那种天真不懂世事的模样,看得人口干舌燥。

    门外一声轻响,倒是秋雁取了酒回来,把清月挤开,“小姐尝尝。”

    “要不你先试试?”

    阴炙接过去,拿过一只杯子,清澈的,清香扑鼻的酒水灌入杯中,秋雁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得意地扫了桃夭一眼,又困恼的看着阴炙,“可是,秋雁喝不了酒的。”

    “怎么喝不了。”阴炙拉住他的手腕,把人拉了下来,秋雁代替了桃夭的位置,头一仰,半推半拒的喝下了那杯酒,顿时两脸通红,趴在阴炙胸前不停地咳嗽。

    “滋味如何。”

    “不好。”秋雁撅起嘴巴,“小姐欺负人。”

    “什么味道,让秋雁哥哥这幅模样。”清月抱住阴炙的脖子撒娇,“清月也要喝喝。”

    阴炙二话不说取过那壶酒,就把清月也拉了下来,径直照着那张小嘴就灌了下去。

    浅醉说起来时浅醉,但度数不是一般的高,清月惯得直翻白眼,脸红通通的瘫软了,“不要。”

    “不是要喝。”阴炙语气平淡,但仔细看了,对面唯一没插进来的清韵打了个冷颤,慌忙低下头,避过突然对上的视线,不敢再看。

    他的琵琶也慢慢停止,在桌的对面坐下,有以下每一下落魄的调音。

    屋内一片旖旎,屋外,几个老男人,正压着洗刷干净的秦罗衣穿衣,室内一片凌乱,老鸨看着里面乱糟糟的模样,心想难怪那位小姐舍得,这性子,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秦罗衣被点了哑穴,没办法说话,哼哼唧唧的反抗,直到腰间被捏了一记,皮肤都青紫起来,才哆嗦着身体,泪眼婆娑。

    混蛋!

    好不容易套上一身肚兜,一个老男人看了看秦罗衣的脸,从架子上扯过来一身十分透明的白纱,那衣服套上去,除了三点啥都尽在不言中了,秦罗衣受制不能挣扎,穿好之后,又被人抹干脸,搓干了头发,没办法处理了,干脆就披着,把一件勉强正常的外袍披上。

    “行了吗?”

    “行了,这小妖精,你是又从哪里整来的,长是长漂亮了,但差点闪了老子的腰。”

    “声音小点,这位可不是买的。”

    “不是买的哪来的,抢的,这可犯法的。”

    “好了好了,就你哆嗦,待会就知道,把人抱好,跟我来。”

    老鸨匆匆忙忙带着人上了房间,一推开门,满屋子的酒气,里面除了清韵,其余三个都是七仰八倒,老鸨右眼皮不禁抽了抽,“小姐,人带来了。”

    阴炙刚好玩完,处在无聊阶段,拉开不放的桃夭,她站起身,饶有兴趣的走了过去,只看见一个不停扭动的白衣身影,一个老男人死死抓抓他的手,在老鸨的示意下,松手。

    秦罗衣险险的站好,眼里的泪花都还没有来得及处理,他这辈子,除了阴筱茉经常逗他,哪还受过什么别的罪,更别说这么大的羞辱,阴炙走过去,耐心的扶住少年,给他擦着眼睛“怎么样?听不听话。”

    秦罗衣挥开他的手,转身想跑,一个不慎却踩到衣角,四仰八叉的往地下倒,阴炙闪到他前头,把人接劳了,还没等他出手,就先抓住了他的手腕,低头看着哭花了脸的小豹子。

    “不听话吗?”

    空余的那一只手往下,掐住了他的喉咙,没想到秦罗衣还真不怕死,倔强的看过来,抿着嘴唇。

    阴炙笑了一声,往下,“我没有多大耐心,说了会让你今天之内听话,就一定会做到,这里,会包括任何手段。”

    “小姐说的没错,咱这是什么地方,小公子也看见了,奴家这里有不少好药,小姐要是需要,吩咐一声便是。”

    秦罗衣站定,一脚踢了过来,气的两脸通红,阴炙迫不得已,又接过那只脚,“那就不客气了,老鸨取点过来吧!”

    “是。”老鸨施施然退下。

    秦罗衣眼睁睁看着那个老男人离开,想要缩回脚,本来不成功的时候多了,这次的力道也大,却没想到阴炙会松手,只是马上把他提了起来,看着他这身打扮,啧啧出声。

    把人背对向自己,揽住颇有劲道的腰肢,秦罗衣因为练武的缘故,身子不像一般男子的柔软,也颇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味道,而且那个地方的衣服又薄,几乎是贴着肌肤的触感,阴炙比他高,轻松的抱起来,秦罗衣的脚凌空了地上,没有安全感,顿时吓得哭了出来。

    “唔唔唔。”

    “小姐,药取来了。”老鸨推门而入,秦罗衣听到这声音,挣扎的更急,阴炙走到房间里面,推开纱帐,那里摆着一张梨花木的粉红色大床,上边铺满了红色花瓣,点在房中的熏香,一点一点勾起人心中的*。

    秦罗衣扭过头,他对那张床,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然回头看着那女人冷心冷情的模样,又咬住了唇瓣,只是眼泪哗啦啦的掉。

    阴炙把人扔上去,暂且还耐心很好,把人按着压在床上,“愿意吗?”

    秦罗衣不住的摇头,此刻,也不知道是不愿意替她写书信,还是不愿意继续下去。

    他惊恐地看着女子,撕开那件根本遮不住什么的衣裳,露出唯一的白色茉莉花肚兜,然后松开手,看着他如同惊慌的小鼠般躲在大床内头,扯着那层单薄的被子,努力的遮住自己。

    不要。

    阴炙勾勾手指,示意外面的男人进来,还站着的就只剩下清韵了,在老鸨的颜色下,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接过一个小瓶子,走了进去。

    “小姐。”

    阴炙看着他手里拿着的药,取过来,在手里倒出了一粒,红艳艳的药丸,她在手里搓了搓,看它散成一团红色粉末。

    清韵疑惑的看着她的动作,阴炙把瓶子扔到旁边的小桌上,拉着人过来,微微拉下衣服,等看到那抹红砂的时候,才满意的眯了眯眼,指着大床,“脱掉衣服,爬上去。”

    清韵又看了眼床上,瑟瑟发抖的男子,秦罗衣挡在一层被子后头,他虽然不解,还是听话的解下衣服,动作略微羞涩,但是一点都不拖拉。

    最后扯下身上的遮羞布,他看了阴炙一眼,在那种不安的眼神下爬上了床去。

    面对面对上秦罗衣,清韵也感叹了一句,这个少年确实比他要漂亮,两人年纪不大,秦罗衣看着他的眼神,却异常惊恐。

    清韵还没想好,需要说什么,阴炙已经走到了床头,利落的脱着衣服,看着秦罗衣眼里慢慢露出的绝望。

    外面的人慢慢退了出去,包括醉的倒下去的三个男人,也被人拖了下去,阴炙上了床,看着秦罗衣往后面退,明明无路可退,还是要做着徒劳的动作,她坐到清韵身边,扫了眼男人青涩的身体,隔着他,凑到了秦罗衣面前。

    “我知道你没学过这些,不过没关系。”

    “恩,恩恩。”秦罗衣不停地摇头,眼里透着拒绝,惊恐,倒映在眼里的女人表情是那么柔和,可是做的却是强盗才做的动作,她在那个陌生的男子身上趴下,男子张开嘴接着她的吻,但是她避开了,她按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滑到下边。

    秦罗衣闭上眼睛,手里死死的抓着被子,冷汗爬满了整个身子,耳边男人难耐的轻哼,以及很快的痛苦低吟,都让他的神经崩到了极致,那一声声痛苦的呻吟,*的碰撞,都在耳边,任他怎么痛苦的捂住耳朵,还是无孔不入。

    “小姐?”清韵难受的叫唤着,他这是处子身,以前再怎么学习,都只是看着别人做,真正轮到自己了,才知道痛楚,仿佛整个人都要被撕裂成两半,死死揪着身底下的床单,才没有更狼狈的咬上女人的肩膀。

    他在底下苦苦强撑,痛呼声不绝,上边阴炙却只是闭着眼睛发泄,偶尔看眼床角的少年,揪住清韵头发,“叫出来。”

    “小姐饶命。”清韵睁开眼睛,瞬间明白阴炙的意思,听话的张口,“清韵难受,不要,痛,不要,清韵好痛,小姐别,不要,啊——”

    他这样的声音,无疑对秦罗衣来说,是更大的刺激,恍惚中揪住自己的头发,秦罗衣哭出了声来。

    看着差不多了,阴炙才满意地低头,安慰的给了清韵一个吻,结束最后的部分,看着床角依然害怕的发抖的秦罗衣,她凑了过去,“现在想的如何。”

    秦罗衣陡然睁开眼来,不顾一切推开阴炙,哭着往床边跑,然却忘了那里还躺着一个人,清韵虽然同情他,手底下却不含糊,伸手一抓,捞住了秦罗衣身上仅剩的东西。

    嘶啦一声,那白色小肚兜瞬间裂开了来,清韵看着手里的东西,扭头再看去,秦罗衣已经被拖了回来,清韵知趣的忍着痛下地,“小姐?”

    “你退下。”阴炙摆摆手,也不再看他,目光尽数落在眼前垂死挣扎的男人身上,“乖!知道你是第一次。”她轻描淡写的按住他一双手,整副身子都不着一缕的暴露在空气里,秦罗衣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哭泣不止,挣扎的动作,也便更加厉害。

    别。他想拒绝,但说不出来,只能听着耳边的声音,“只要你乖一点,我自会轻些。”

    不要。

    不要——阴炙看着他的口型,“不要吗!”

    秦罗衣陡然停止摇头,泪眼汪汪,最终点了一下脑袋,两手顿时恢复自由。

    那眼泪,顿时流的更凶起来,他抱住膝盖,把身子蜷缩到了一起,一抽一抽,阴炙下了床,床底下男人的衣服已经没了,清韵立在外间,她扫了一眼,把自己的衣服穿上,转过身去,秦罗衣还是在哭。

    过去床边坐下,把人揽到怀里,拍了拍背,顺便解开穴道,秦罗衣抬头看向她,嘴张了张,眼泪哗哗直下,人却已经退了出去,抓着被子遮住*的身体,低下去接着哭泣。

    “想清楚了?”

    “滚。”他把旁边的枕头扔过来,眼圈通红,阴炙接过枕头,皱了皱眉,“秦罗衣?”

    “你混蛋。”哽咽的声音里,带着一抽一抽的声响,他抓着被子,斗大的泪珠一滴一滴浸湿了整个棉被,床上原本*的空气渐渐飘散,满床凌乱的花瓣,带着点点的血迹,昭示刚刚在这里,一个人失去的清白。

    阴炙看了眼外面坐着的人,目光又落回到哭泣的秦罗衣身上,无奈的撇了嘴。

    她刚刚要的又不是他,怎么比个当事人还要激动,早知道如此,她刚才还不如一鼓作气,别委屈了自己。

    左右都看光了!

    “想好了吗?”

    她重申了一句,看着床里头的小男人继续耍泼,始终是耐心差了一点,扑了过去。

    秦罗衣瞪大眼睛,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女子,脑海里自发的浮现出刚才清韵的动作,顿时哭得更凶,“你滚开。”

    两手被压在头上,他试图踢开身上的女人,却发现只要一张腿,整个身体不该看的地方,就会被人看个彻底,凭着本能合紧双腿,秦罗衣哭的更加厉害。

    “还不算太笨。”阴炙翻过身,手顺势在男人的小屁屁上拍了一记,秦罗衣瞪大眼睛,整个如玉的身子都开始浮起一层红云。

    “阴少言,你混蛋。”

    美人梨花带泪的样子还是很动人的,尤其这个美人还赤身*的躺在自己怀里,随时等候采摘,不是记着千梓沐,阴炙恐怕早就动手。

    这么道丰盛大餐,要是这么放过,可不是她的风格。

    说到这里阴炙倒想不透了起来,难道真的是太容易得到的,就不容易珍惜?秦罗衣按理早过了婚嫁破瓜的最佳年纪,尤其是在阴筱茉还到了十八岁的年纪。

    阴筱茉与秦罗衣之间的那点恩恩怨怨,阴炙也听人在耳边唠叨过,特别那天在大街上还有一面之缘,阴筱茉对秦罗衣的避之不及,她清清楚楚看在了眼里。

    本来就有了兴趣,好奇,可等如今这只小豹子,哭着落到自己的网里了,还真看不透,这么个只会张牙舞爪的小豹子,有什么值得避之不及。

    “你放开我。”

    “嗯?”

    陡然又听到这句,有点不悦,抬起小豹子哭花的小脸,声音里带着警告的气息,“再说一遍。”

    秦罗衣睁开眼睛,惊恐的目光慢慢改为示弱,还在一抽一抽的,隐隐含着哭腔,“求你放开我,我求求你,放开我好不好,求你了~”

    两只手松开,没想到还是会来的秦罗衣,无助的打着女人的后背,小嘴被封住,混蛋,混蛋。

    这女人就是个混蛋,魔鬼,秦罗衣试图给他咬上一口,只可惜技不如人,到头来还是要被人戏弄般的调戏。

    “别动。”莫名暗哑的音调,让阴炙微微懊恼,虽然是没想过放过秦罗衣,可也没想到会失控,手不受控制搂住少年腰身,如玉的身子紧紧贴在自己身上,勾起人心底最深处的*,这本就是最原始的冲动。

    “放过我,求你放过我。”

    不能反抗,泪眼汪汪看着面前的女人,语气里隐约含着绝望的味道,失去了武功,他根本没有太多力气,只有改为扯着阴炙衣服,眼泪不要钱的从眼眶里滚出来。

    秦罗衣是真的吓坏了。

    他的跋扈嚣张,从来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纵容之上,他武功好,这辈子更是只被阴筱茉压过,那个时候阴筱茉还让着他,让他根本想不到什么多余的事情,床上,就像一个游乐场,有时候他也奇怪过,为什么阴筱茉从来都不在床上,对他做那种事情。

    他做不到主动引诱,脸皮说起来比谁都薄,想来想去,便把原因归咎在了阴筱茉不喜欢他上面,继而整天的追着她跑。

    所以秦罗衣自己也不知道,是他自己外表表现得像只刺猬,让阴筱茉只敢看着,不好动手。

    一旦这层刺猬的外皮,遇到抵抗不了的东西,就会露出底下最柔软的部分,如同眼前这样。

    阴炙擦掉自己脸上沾上的水,闭上眼睛,看着头顶三秒,才慢慢冷静下来,“给你母亲写信。”

    “好。”秦罗衣还在哭,但语调总算是平静了许多,露在外面的身子冰凉,阴炙拉过被子给这只小豹子盖上,拍了拍他的背,“愿意就好,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我也不会动你母亲。”

    “好。”

    他整个人颤抖了一下又一下,好几下之后才慢慢平静,又趴在她胸口慢慢哭了起来,“你混蛋。”

    “就这么不愿意我碰你?”少年纤细的躯干根本产生不了什么力量,阴炙也挺享受的,也就没把人推开,说到这里,停在裸背上的手顺势就滑了下去,秦罗衣的身子瞬间僵硬,眼睛睁到最大。

    一滴眼泪,就这么又滴了下来。

    阴炙活了这么多年,见到的眼泪,全加起来都没有今天的多,不是没面子,就是知道她不喜欢看着人哭,但现在看来,关于哭。

    她忍得程度其实还挺高的。

    “只有一开始疼,忍过去就不疼了,你会喜欢的。”

    阴炙试着换一种语气,诱哄,可惜现在的秦罗衣显然对这种事情心理阴影极大,一听到这里,头猛的不停的摇,几乎要摇断那根小小的脖子。

    实在看不下去,只好继续拍背,阴炙人生第一次,有着这么强烈的挫败感,念着时日还长,看着又要哭起来的男人,她只能放弃。

    “睡觉。”

    这次的命令很顺利,秦罗衣被吓坏了,慌乱的闭上眼睛,折腾了这么久,神经只要一放松下来,很快就能睡去。

    除了真的要睡过去之前,还不忘看一眼阴炙,得到肯定不会动他后,才真正进入深眠之中。

    阴炙也被折腾的差不多了,看着他逐渐放均匀的呼吸,也慢慢跟着睡了过去。

    秦国公很疼秦罗衣,这是整个京城都公认的事实,特别如今,她两个女儿都出了事情,对于这个最后的儿子,秦国公都能为了他,黑着心肠给漠国送信送情报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了。

    一张薄薄的信纸,颤颤巍巍写着几十行字,写完后,秦罗衣整个人都虚脱了,毛笔从手指间掉了下去,“好了。”

    他还记着昨晚的事儿,身子不停的发抖,眼里擦干擦干,擦的红肿了起来,泪水还是吧嗒几声,滴了不少在纸上面,“你,不可以,不可以害我母亲。”

    “只要你肯配合,我自然不会,要害你母亲遗臭万年的,是你原本的好妻主才是。”

    说完,阴炙取过那张纸,吹干了,耳边的声音依然带着一种害怕,却突然变得非常倔强,“你别想骗我。”

    “为什么觉得我骗你?”她反问一句,语气很新奇。

    秦罗衣紧紧揪着衣领,“我不是傻瓜,是你杀得对不对?她是你杀得对不对?我猜的出来的,千梓画他才不会杀她了,既然你在,那一定是你。”

    “还挺聪明,是不笨。”阴炙伸出手去,看他一个哆嗦吓得退后,忍不住又像昨晚那样,揪住他的两只手腕,提到跟前。

    他果然又吓得哭了出声,“混蛋,你说了不碰我的,混蛋。”

    “我只是问你一句,乖,既然有这个脑子,知道是我杀得,那你也该知道,我昨晚是在吓唬你,其实没有那么疼,不信,我再叫人过来?”阴炙挑挑眉毛,看着眼前的小脸惨白,心里又叹了一口气,果然,在这事上就是个傻得。

    “我都听你话了,你不能再动我。”他已经重新进去昨晚那个境界,真不知道这么个小身子,哪来那么多的眼泪来流。

    阴炙盯着那一开一合小嘴,凑过去,“我不动你,可拖延了我这么长时间,是不是该付点利息?”她暧昧摸上他的小嘴,那么一点,昨晚都没怎么尝到。

    小豹子的眼睛又瞪大了,似乎想起什么,紧紧闭上嘴巴,眼里露出惊恐。

    阴炙实实在在叹了口气,没有了继续诱哄的耐性,而是就着现在的动作,贴了过去。

    不知道怎么吓成了这幅模样!她轻轻的点了一下,本来想就这么算了,眼前的屏障却突然打开,“很恶心。”

    恶心!

    阴炙看着眼前又哭的稀里哗啦的小豹子,觉得自己所有的脾气耐心,都在今天被挑战了,顾不上那么多,恶心吗?她气急反笑,按住人的后脑勺就又凑了过去。

    从唇瓣到牙关,小豹子功力太弱,捏了一把就松开了紧闭的牙关,流着眼泪陷进去窒息模式。

    很干净,生涩,没有一点别的味道,只有少年无力的逃避,粉嫩的小舌头在狭小的空间里根本躲不过去,不管怎样都逃不过这一场巧取豪夺。

    眼泪一滴滴冒出来,秦罗衣不知道现在的行为意味着什么,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到一个词汇,他不干净了。

    阴炙席卷了全部角落,才有点意犹未尽的停止掠夺,舔去小东西嘴边的不知名液体,松开红肿到合不上的嘴巴。

    他傻了好久,才猛烈去擦着嘴巴,一边擦一边哭,哭的阴炙黑线满脸。

    直接照着那小屁屁打了一下,如果有一天,真的忍不住来了强的,阴炙忍不住猜想那一日,这只小东西寻死觅活的可能性。

    突然就想到什么,补充了句,“想不想我娶你?”

    那烦人的哭声,便瞬间停止,安静到阴炙觉得真相了的时候,才来了一句,“我不会。”

    阴炙早松开了手,他后退几步,语气很坚定,擦着嘴巴,“我不要。”

    “是不会还是不要?”

    “都有。”他擦完嘴巴又擦眼睛,倔强的咬着红肿的唇瓣,只是始终不敢抬头看她,“我就是嫁谁,也不会嫁一个杀人凶手。”

    ……某女觉得她快要到极限了,声音尖锐,“你说我要是要了你,这世上仍然敢娶你的人还能有几个?”

    “你,你说过不会。”

    “我反悔了。”

    看着小东西终于敢直视自己,不可思议的眼睛,阴炙非常不爽的摊了摊手,“就像在这里,你说我若是想要?你挡得了?”

    ……混蛋。

    当然,到最后阴炙也没有当场实行她说出的话,毕竟看那小豹子哭成那个模样,还真有几分不忍,信里通篇只写了一件事,儿子秦罗衣,请母亲大人做一件事。

    回京城的路上,阴炙就听到了成果,秦国公在地牢里,发现被关押的,已经消失了很久的华亲王,然后惊讶的发现,对王爷进行折磨,逼迫写谋反字据的那些人——

    全是太监。

    据说身上还有先皇亲笔书信,皇家令牌的一群人,在被发现的时候,全部吞了宫里秘药自尽。

    因为事情纯属巧合,当日在场人众多,还没来得及保密,这消息,便不能控制的走露了出来,而且,越整越夸张。

    阴炙听到的时候,都不知道是第多少个版本了,本来先前就有谣传,现在又是这么个天下动荡的局势,先皇都驾崩没有多久,有些人说,这是谋害手足报应的说法,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主流。

    再等到了京城的时候,王爷卧病在床,抓出了不少奸细,一直势如破竹的大战,终于又变回了僵持状态,而且,隐约有点打回去,收复河山的可能。

    在这个国家危急,社会动荡的时候,任何一点好消息,都会被放大无数倍,被人们视作夜晚降临后,闪亮的启明星。

    虽然也有人看出来不对劲,可面对大军压进的漠国,那点说法,在王爷慢慢恢复后,一点点收复失地的成果下,也就慢慢熄了音,消失殆尽。

    百姓一般是长不了那么多滴!一般越是谣言就传播的越广,越是真相,就越无人问津。

    京城里的气氛相比起来,就十分低迷,皓月府只要握在了手里,确实就是个不错的屏障,皓月皇子有孕,驸马守在府里不出门,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飘瀮因为命令,没有再回去京城外的别苑,而是在皓月府里找了个靠近主屋的下人偏房住了进去,千梓沐看到他就心情不好,勒令没有命令,不准主动出现在他面前。

    飘瀮也毫不反抗答应了下来,千梓沐才发现这个男人,竟然格外的好欺负。

    他有意无意对他发布一些无聊的命令,他也一件件照做了,没有怨言,对着这个男人,便慢慢放松了警戒,这样一个人,不配做他同盟,更不配做对手。

    孕期中的男人脾气不好,干脆就把人当成了发泄的活靶子,什么脏活累活都吩咐了过去,下人们刚开始还不好让飘瀮接过去,毕竟那么漂亮一个人,一看就是主子。

    可皓月府的主子,始终是千梓沐,他又怀了孕,比谁都有资本,再加上飘瀮逆来顺受的沉默性子。

    慢慢的,无形就把飘瀮也当做了下人。

    这不,阴炙一到家,她出去时悄无声息,回来自然也有如天降,没有下人报信,她拉着秦罗衣刚刚降落到庭院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在庭院里,一盆脏水中,搓洗衣服的男子。

    不禁愣了愣,虽然飘瀮是好欺负,但这还真的是第一次,看到他听话到这种地步。

    浸在水中,这天气里水冷的像寒冰,一双手早泛了白,她出现的时候,洗着衣服的动作才瞬间凝固,却迟迟僵硬着没有回头。

    “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虽然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但千梓沐敢这么做,自然有他能应对的方法,他甚至还从躺椅上坐了起来,看着停止了动作的飘瀮。

    “愣着干什么了,可是你自己说无聊,要帮本皇子洗衣服的,可别洗到一半不洗了啊!你手里那件,刚买回来不久,我还只穿了一次了。”

    千梓沐的声音里充满了赌气的味道,不仅认准了飘瀮不会反驳,更知道这种语气——他看向阴炙,咬着唇瓣,也不看他同时带回来的秦罗衣了,直接就回到躺椅上,生死了闷气。

    飘瀮确实不会说什么真相,他慢慢搓动已经没有感觉的两手,眼里似乎只有盆里的衣服,阴炙慢慢了然,可这男人的性子,她早八千年就看了个明白,早就懒得再为人说什么。

    他自愿被欺负,不争气,不能怪别人。

    只是千梓沐比英和还要过分,直接就让人当起下人来了。

    想到这里,便也不在多看,多想,走过去看着椅子旁边,一小碟酸梅子,千梓沐注意到她的眼神,没好气的塞了一颗,放到嘴里。

    “都说酸儿辣女,你看到了吧!我这是个没价值的儿子,你可以走了,去放心做你的事情。”

    “我有说什么吗?”

    “没有,未来的太女殿下,小的可不敢多烦扰您。”

    千梓沐句句带刺,神情冷漠,偏偏说着说着,就是让人觉得,有一股子的醋火与委屈在里头,忍不住低头去安慰人,“你也知道了。”

    “既然如此,更该知道,好好乖乖的,有个太女正君的样子。”

    “我就没有,你心疼了就直说。”千梓沐顿时破功,冷眼指着远处搓衣服的飘瀮,“给我滚出去,你不爱洗就别洗,摆这么张我欺负你的模样,让谁看了,我就是嫉妒你,成了吧!”

    他说完,深吸一口气,又回复那种冷艳的模样。

    飘瀮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这次好歹是漠然的抬头,无神的眼神落在了阴炙身上,“是飘瀮愿意,和正君大人无关。”

    “好了,我才离开几天,就这么大的脾气。”看到千梓沐那一瞬间,对飘瀮的鄙夷,阴炙无奈的抱住人,揉了揉头,可目光始终还是没有,再看一眼离开衣服,在那里跪着一动不动的男人。

    倒是看的秦罗衣十分惊讶,一直以来,都觉得,千梓沐要与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女人成婚,对方还是世女,一定不会怎么幸福,但如今看来,他错的离谱。

    也许眼前是真的,千梓沐喜欢那个很无耻的女人,如果他把太女是她杀得事情说出来。

    秦罗衣突然有几分犹豫,不忍,千梓沐被抱住后,虽然嘴巴上还是在抱怨,但表情是没错的,他很甜蜜。

    作为和千梓沐几乎是从小长到大的人,他见证了这个人小时候的不幸,并不愿意,去亲手打破,他得之不易的幸福。

    可话又说回来,那个女人靠得住吗?

    秦罗衣想起那几天的事,深深怀疑。

    飘瀮作为被所有人遗忘的人,狠狠地闭上了眼睛,觉得那天那种天旋地转般的痛楚,又在心底深处,慢慢的苏醒。

    喉咙一热,很艰难的吞回去,抬起头看到那个女人,那种痛楚,顿时差点分开整个身子。

    不知道哪来的疼痛,席卷了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逼迫着他倒下,臣服。

    他咬住唇瓣,力道大的嘴里全是血腥味道,却只能忍住。

    直到千梓沐看到他不太对劲,赶紧找个理由,让阴炙抱着他,离开这里。

    秦罗衣亦步亦趋的跟上去,他的速度不快,于是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飘瀮砰的一声,一头栽到了那盆洗衣服的脏水里。

    如同羊癫疯一般浑身抽搐,不知哪来的鲜血,染红了整盆脏水。

    秦罗衣没忍住跑了回去,他看到四周有很多下人,但都对那个男人视若无睹,心里不太明白,这人犯了什么错,居然收到这么大的惩罚。

    “他住在哪里。”

    一个下人指了指旁边的小屋子,然后默默退下,皇子讨厌,驸马不喜的人,再漂亮也是白长了那一副好看的容颜。

    秦罗衣没办法,这些人看来是指望不上了,他蹲下身,拍了拍飘瀮的脸,才发现男人死死扣着盆沿,面部表情,像是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别,碰我。”

    飘瀮自然看得见走过来的少年,对上那张漂亮的脸蛋,勉强笑了一声,便再也忍不住喉咙里的温热,手指甲破裂,十指鲜血淋漓,扣着盆沿边,吐出了一口充满了污浊的血来。

    他的下界是逆天的,因为怕规则发现,怕阴炙嫌他麻烦,把他再赶回去,没人知道,他有多在压迫着身体内的妖元,本来压抑就压抑吧!直接下界的差不多都这样。

    但不同的话,就不同在,他代管凡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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