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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揍你没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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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扫把星,你不该来到世上!”

    “墨泪,没爹没娘仔!”

    “你克死了妈妈,你还有什么脸活着!”

    “墨泪你不得好死!”

    “墨泪你早晚会得报应!”

    ……

    “啊-”

    墨泪惊醒,翻身坐起。

    夜,漆黑。

    溶洞内伸手不见五指,它是藏在山岭中的自然溶洞,约有三米高,两米宽,深三米左右,四周凹凸不平,一块块石块突出像是长满了疙瘩;往外看,相比洞内的光线,黑色稍稍淡些,看起来朦朦胧胧的。

    黑暗中,才仰坐起的人一身黑袍,与夜融为一体,正两手撑着地,急促的喘气,满脸的冷汗。

    竟又做恶梦了!

    墨泪狂喘一阵,颇为无奈的抹了把汗。

    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做恶梦。

    自从在第一次亲手肢解了金神殿那个男人后便常常做恶梦,尤其是在每每见到血腥事件后更加频繁,有时在相连的一二个月都睡不安宁。

    在上回亲见白芍药商行的那人死在自己面前后,仍如往常又一直恶梦连连,就算至今过去一个多月也还是避免不了时常惊梦。

    此次的梦,略略与以往不同,以前梦中是在浮现血杀场面,这次是则是梦到了上辈子经历过的情形,那些谩骂声历历在耳,犹如身临其境般清晰。

    “小泪,你又梦魔了?”温润的男音,轻轻的响起。

    随之,她的左袖子一动,从中衣的宽袖里探出一个圆乎乎的脑袋,点点白光一滚动,黑白一团坐至地面,仰着头,大大的眼睛里尽是忧郁。

    小美人天天恶梦,这可不是好兆头。

    熙熙撇眼,暗中焦急,脉修之士最忌心魔,初时无所谓,超越紫尊阶后若心中魔障不除,将现很难更进一步,部分人士甚至会承受不住折心魔的折腾而失疯自爆,

    “嗯。”墨泪轻轻的应了一声,伸手将小家伙揽于怀中,又无力的往后一仰,躺了个四脚朝天,再次合上双眼。

    觉,终是要睡的,她还没到可以一直不眠不休的强大程度,更何况接下来后的行程随时都有可能没法放心睡觉。

    现在的路线,不是前往通州,而是正往天材地宝出现的地方赶去,按地理位置算,距之也已经不太远,大约再行两天便到。

    至于为什么要去那呢?

    她自己也没想明白,大概是闲着无聊,人活一世,每个人都有追求,她,却突然不知这辈子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上辈子,最初是为挣钱给自己一个窝,再之是想让父母生活过的城市变得更美好,曾经赚钱买家,是因为不能结草为庐,不能占地建家,现在呢,天宽地阔,只要没人的地方便可圈土为田,僻地为家,如叵不想结草为庐,还可寻自然洞窟占为己巢。

    家,不需钱买,又少了一个人生目标。

    名利?

    名利又争来做啥?努力出头,到头也只会招人嫉恨,名利于身反是一种缚束。

    长生不死?

    追求无上境界虽好,但强中更有强中手,修炼永远没个头,或许有一天历尽心血修到一定程度,说不定就被更高的秒了,那之前的一切也是白费,人生等于白活。

    求一人白首相伴?

    人心难测啊,世上的男人吃碗里望锅里想着还没煮的比比皆是,万一花了眼挑到一只白眼狼,倾尽柔情后保不准会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还不若无情无爱,独自一身轻。

    总观来,这人生便没了奋斗的目标,活着也没了什么值得拼命的价值,没有目标没有追求的人生,要活个什么样子才好呢?

    她没有答案。

    既然目前还无目的,或许,随意而行,随心所欲,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因此,她决定去看看所谓的天材地宝长啥样子,权当是打发无聊时光。

    辗转反侧一番,她又迷糊着睡去。

    深山之夜,万籁寂静。

    “轰-”

    不知过了多久,黑夜中响起一声闷响。

    嗖-

    正迷糊中的墨泪,自然反射式的弹起。

    轰隆-

    沉闷之音未歇,又是震耳欲聋的轰响。

    听声音,来源于另一条山谷那边。

    声源之地已地动山摇。

    那儿,正是谷的一侧,山壁陡峭,这当儿山脚冒腾起无数浓烟和白光,烟火之处发出“砰砰”之声,乱石腾空,泥沙四射。

    火光也映亮了四周。

    浓烟弥漫着的地方是一片营地,搭着几十顶帐蓬,颜色不一,大小各异,现已半数陷入火海里,残存的也掩在滚滚硝烟中。

    “啊-”

    “鸣哟-”

    “嗯嘤-”

    “哼-”

    浓烟中,惨叫声,痛呼声,此起彼伏,也隐约可见人影幢幢,并有人扶残拖伤者奔出,个个皆蓬头圬面。

    营帐所对一方,在相距远远的地方,一群人站在黑暗里观看着。

    一群人约有二十几,分两拨,一拨之前方是一位少女,鲜艳的大红襦裙,身若柔柳,娜婀无骨,尖尖的瓜子脸,水汪汪的杏眼,晕红的桃腮,妍丽如花。

    另一拨之前是位年青的男子,长着一双轻佻的桃花眼,肤白肉嫩,看起来似姑娘,着锦绣直裾衣袍,手执一把鎏金白纸折扇。

    两拨人漠然旁观。

    而山谷中并非只有那一处有营帐,在相距几百丈远的地方,还有对面的一侧,亦零散的扎有许多的帐蓬,都自成一家。

    各处的人在第一声巨响时已跑至帐外,但,竟没有任人去援救,每一处的人群都站成了根根树桩,个个冷眼旁观。

    行走大陆,生死只是一瞬间,像眼前这种情况,他们早司空见惯,所以,不会有人去救,人人作壁上观。

    那边,从浓烟中奔出的人,将伤残人员扶到安全的地方,又急急返回,再去寻找同伴,那些伤残人都已缺腿断肢,浑身是血。

    轰隆隆-

    又是几声砰砰连响后,巨大的山壁抖了抖,随之轰然坍塌。

    那巨响,惊天动地。

    “啊-”

    浓烟内和被扶出的人,发出绝望的尖叫。

    “……”旁观的人群掩住了嘴。

    “好玩好玩!”看着远方那倒塌的一片山壁,少女拍掌大呼。

    无数人的目光一转,“唰唰”,一下子齐聚于一处。

    被各方视线盯着,少女并无任何羞意,高傲的抬着下巴,满脸的不屑。

    也在那刹时,惨叫声静止,夜空中只有山塌的声音。

    “不要管我们,你们走!”轰然声中,男子嘶哑的声音,刺耳而决然。

    “我们已不中用,你们走!一定要活下去!”

    “快走!”

    “一定要活下去!”

    紧接着,是接二连三的嘶喊声。

    “父亲!”

    “叔父!”

    “……”

    惨厉的呼喊,声声撕心裂肺。

    “咯咯咯-”少女看得甚是开心,笑得花枝乱颤。

    “好感人啊。”青年男子感叹。

    讽嘲之意,言于表面。

    少女吃吃的笑,边笑边应“唔唔”。

    轰-

    部分山壁砸下,砸得碎石乱飞。

    硝烟之中,道道人影疾掠而出,每人或两手各抱一人,肩上也搭一个或二个,并有用绳索或布条之类的东西将几个人绑成一起,像扛货物一样打包扛着。

    那些人身带多人,即使看起来稍显吃力,也仍然不弃不丢。

    轰-

    当他们才跑出几十丈远,上方山壁跌落。

    刹时,所有帐蓬尽数被吞噬。

    它落下时,又兹生出一股巨力的冲击力,力量冲向四面八方。

    “卟啪-”扛着同伴拼命跑的十数人,无一幸免的被撞得摔飞了出去。

    “哈哈,死光光了,那群蠢货死光光了!”少女又一次拍掌大笑。

    “一群蠢货,死有余辜。”男青年勾唇,笑得阴冷:“水系属性脉修都是废物,敢将水系属性脉修与其他属性相提并论的人更废物。”

    “你说水系属性脉修士都是废物吗?”遥远的地方有人冷声接腔。

    坍塌的石壁砸出的尘烟还没散开,轰鸣声犹声声惊耳,那道带着冷意的嗓音,却穿透了噪声,无比清晰的响在每一个人耳畔。

    围观的人群,微微一凛,遁声寻望。

    当石壁塌落时,所有白光已被烟灭,空气中只硝烟的味道,还有呼啸着狂冲的气浪,那腾腾冒起的尘烟融入夜,令事发之地那一小片地方的夜色更灰黑。

    那道声音正是自浓烟附近而来。

    当人群的视线投去,那边黑黑的一片,什么也没看见。

    “谁藏头缩脑的,滚出来!”男子桃花眼里一片煞气。

    “哼,自个眼瞎看不到本公子,竟还有脸乱吼,果然是马不知脸长,人不知自丑。”低低的嗓音,满含叽嘲。

    青年男子脸上一热,险些想爆骂,又在瞬间压下了怒气。

    在场的人心底莫明的涌起丝丝冷寒。

    “呼呼-”男子背后的黑衣人,一下子亮出火折子。

    十数支火把,火光霍亮,方圆百丈内的范围内亮如白昼,那光逐得一里之内的黑暗变淡,深厚的夜色变成了朦胧。

    也在此刻,人们总算看到了一点移动的黑色,它从远而近,黑黑的,浓如黑墨,若非它在移动,令人几乎无法捕捉到它的存在。

    那黑色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又在眨眼间,它像是从黑暗走至光明里,令人一目了然,它是一个人,全身掩在黑色的斗蓬中。

    山谷地形平坦,因而才成为扎营之地,灌木丛生,荒草连片,他走动时脚不沾地,身不触杂草枝木,额前的碎发迎风拂动,束顶的与披散的发丝也跟着他的步子摇摆,身姿悠然从容,随意闲适。

    随着他的出现,空气中多出淡淡的香味。

    什么人?

    人人心头闪过疑问。

    扎营之前,每拨人都对附近人员勘查过,确认对自己构不成威胁才会做邻居,若不能确定,自然宁愿另择地头,他们万分的确定,之前没有见过这忽然冒出来的人。

    一干人齐唰唰的盯着移动的黑影。

    那一抹摇曵着走来,无视任何人的目光,当他从被冲力撞飞倒地的人旁边经过时,眉目未动,神色如常,越过,径自走向少女和青年。

    石壁的残块还在接二接三的掉落,声音断断续续,宽大的河流这个时候忽然突显了出来,河水流动时的“哗哗”声变得异常的响亮。

    人群的视线跟着那一抹黑移动,看着看着,心底突然有丝不安,半夜三更的突然冒出个人来,还如此从容,他究意来了多久?又是何方人物?

    黑衣……

    心思回转,莫明的生出丝丝生意,最近那个传得沸沸扬扬的人听说最喜黑色,也是如似这般大小的少年儿,这个会不会就是那人?

    人人不由得又仔细的瞧了瞧,暗怨自己多心,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呢,这时节那人只怕正在四处跟追着他而去的人玩捉迷藏儿,哪有空来云泽山脉?

    分析一番,人心顿安,以看戏般的心态望着来人,当黑影越来越近,香味也越来越浓。

    “卟噗-”少女又笑出声来:“哈哈,一个男人竟抹香粉,你就不觉丢人么?”

    “天天扎女人堆里的,喜爱香粉也正常。”年青男子淡淡的接话,那话看似是在帮人解释,暗里却是在贬谪男人不过是胭脂俗人。

    “比起现在就站在女人身边,只知附庸女人,看似是男人实则比女人还不如的人来,本公子抹香施粉又算得了什么。”回应的声音平淡如常。

    那一句平平淡淡,却反击得恰到好处。

    视线随影而动的人,惊讶的一瞧,又极速撇目。

    “你……”反应过来,年青男子差点将手中的扇子捏碎,想骂,又发现若真反驳就等于是承认,骂不能骂,忍又难忍,只憋得满脸胀红。

    少女不说话,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笑得越发明媚。

    黑影几晃掠近,缓缓而行,冷冷的视线在一群人身上扫巡着:“是谁说水系属性是废物?有种站出来,让本公子瞧瞧是何方神圣。”

    “本小姐!”

    “本公子!”

    少女与青年不约而同的跨步而出,雄纠纠气昂昂,气势甚是英雄了得。

    两人身后的人群,没有半分紧张,好整以暇的等着瞧热闹,那少年也不问问他们主子是谁就跳出挑衅,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他们已仿若看到了少年被自家主人收拾得哭爹叫娘般好戏,个个勾起了唇角。

    “很好,勇气可嘉。”视线一扫,将一干人的表情心之于眼底,墨泪暗自冷笑,人有多自信就会死得有多惨,她不介意让他们明白英勇无畏的后果。

    “报名,本公子不屑对无名之辈动手。”负手,仰头,他们傲,她更傲。

    至于一男一女后面的那部分随从,她直接无视,只知依令而吠的狗,有啥值得人关注的?她才不会自掉身份的去计较。

    “就你也佩问本小姐姓名?”少女俏脸一扬,高高的仰起头,一脸的不屑:“似你这种山野小子,给本小姐提鞋都嫌你手脏,本小姐的名字,怕你听了会折寿。”

    “本公子的名字珍贵的很,你想知道可以去问问阎君。”青年男子摇着折扇,自命风流的摆着个最傲人的姿势。

    一男一女,一唱一合,配合的有板有眼。

    好啊,真的很好。

    幽幽的,墨泪笑了。

    物以类推,人以类聚,那话果然是没错的,这两蠢货就是那什么的鸡鸭同笼?想着那词儿,她差点笑喷,虽然是自造词,不过也很合适,女是鸡,男是鸭,果然绝配。

    对于他们的名字,她还真不屑知道,只想估算一下值几个小钱,也好决定出手轻重度,若是名门之后,一个可得一万,会考虑下手轻些,留着他们的小命以后再揍,若是不值得一提的,免费送一程,给死于无辜者报报仇,也当是积德行善一回。

    可惜……

    她有些不舍,出手一次就意味着损失一笔,这卖买真的有点不合算,她心疼自己为数不多的药剂啊。

    幽暗的灯光里,她唇边的笑,看起寒恻恻的,犹如地狱恶鬼来临般,令人毛骨悚然。

    “你笑什么?”少女、青年等人瞧到得清楚,个个汗毛直竖。

    附近的人群,立即瞪大了眼睛,想瞧瞧错过了什么,而那儿,那人已顿足不前,黑色立地,似青松刚直。

    他,并没有回答。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时,万众瞩目中的人的斗蓬的一角摇动了一下,并从中探出一只黑色的袖子,它轻轻的在空中荡了荡,刹时,那儿现出一大片的红光。

    红,晶亮的红,那红是无数点红点组成,它们一亮一亮的,似星辰在眨眼。

    随着红光出现,空中腾生出一股扑鼻的臭味,很臭,臭气熏人,那种臭味荡扬着飘向四面八方。

    闻到味的人,顿时极速掩鼻,臭,太臭了,臭不可闻!

    “好臭!”

    唾弃声四起。

    “药剂味香,你们取笑说是胭脂香粉味,药剂味臭,你们又嫌弃,唉,一个个这么挑,哪怕本小药师被喻为绝世天才也会为难啊,你们教本小药师以后炼药选什么味好呢?”

    哀怨的语气,突兀而起。

    小药师?!

    正掩鼻捂嘴的一干人,耳边“嗡”的一响,个个晕乎了。

    夜,黑沉沉的。

    偶尔才刮起的风,又一次拂过人的面颊。

    迟钝的人,略略动动眼珠子,心惊胆颤的望着那一抹黑,却不敢出声,生怕吓着人般,连大气也不敢喘了。

    大陆小药师众多,当得起天才之称的也不乏其人,但,敢当之无愧称为“绝世天才”的只有一个,即是配出了令人闻名丧胆堪称稀世药剂“七色彩虹”的那一位。

    他们已经猜到来人是谁了,可宁愿自己猜测是错误的,这种场合,不是瞻仰小药师风采的场合。

    少女和青年男子,好似被雷劈中定定的立在原地,梦呓般呢喃:“越……越卿小……小药师?!”

    低低的声音似疑问,却更是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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