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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22 l两字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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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门口的是裴烟的舅舅,裴烟好像没有一丝一毫要搭理自己舅舅的意思,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黎青业看着江彦西来了眼前一亮,伸手就去抓江彦西,就好像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一般。

    他也是个人精,怎么能看不出来这个少年此时对裴烟还是有情的,曾经那个少年此时眉清目秀,眉宇间含着情愁,唇间锁着苦涩,他自然是记得这个男人,“裴烟她,她将我的女儿留在了别墅里面,我是来找女儿的。”

    黎青业的眼神可怜兮兮的,头微微的喊着,江彦西不知道斐烟家破人亡后的遭遇,每当念起斐烟曾经受过的苦楚,脑海中便荡出那双岁月辗转后的眸眼。多少年前便知晓,裴烟的舅舅黎青业是一个赌鬼,也没少输钱,他原本以为黎青业过来只不过是找裴烟要钱的,不过这么一听,他知道不是这么回事了。

    他原本就是想来看裴烟一眼的,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去参与裴烟家的事情,毕竟自己现在对于裴烟来说是一个外人,但是却没有料到,自己一到这里就遇上了这样的情况,一时之间,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说话也不知道自己能够说些什么。

    裴烟一抬眸眼,目光触及江彦西的沉重的神色,她微微一怔,每次的对视都仿若是恍惚了岁月年华一般。自从上次自己在大街上狠狠的下了他的台,他就再也没有找过自己。

    裴烟一直都知道,这个表面看上去温和,内心却执拗的男人,他绝对不会因为简简单单的尊严两个字就开始和自己过不去,也不会因为自己不给他面子就一直和自己过不去,他是个明事理的人,不再找她,不再看她,只能证明他是放弃,而不会证明他执拗在面子问题上面,这个男人就这点好,百折不挠的同时,却也是明事理的。

    裴烟一直以为他这就是放弃了,却没有想到这个男人此时此刻还站在自己家的门口,她永远不会知道,一个人,放弃一个自己一直以来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是有多么的困难。

    他也曾撕心裂肺的强迫自己忘了,他也曾在皎皎寂夜里挺行自己放了,就连在梦中,他都可笑的告诉自己,别再奢望了,可是百转千结,到最后,还是挂念着,

    他爱她,春夏秋冬,他爱她,周而复始,他爱她,九死不悔。

    “斐烟……”江彦西对上斐烟的眸眼,那根金色的发簪在空中不止的晃动,像是绞杀了空气一般。他的口中含着她的名字,却终究是消失在舌尖。他想克制自己的情感,却终究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想让自己离着她,近一点,再近一点,由是,便就一发不可收拾。他还是那么的爱他,他还是那么的放不开他,甚至,他还是陷在以往的记忆中不可自拔。

    他尝试过去恨她,去怨她,甚至于,他尝试过去嫌弃她厌恶她,可是他做不到,他宁可嫌弃自己,都不愿意去埋怨她。第一次,他发现,原来自己还有这样的时候,明明都决定好了要放弃了,可是到最后还是没脸没皮的想着爱着。

    裴烟的眸光流转,眉宇微蹙,眉间含着一抹化解不开的愁。她知道,他从来没有对不起过她,她也知道,年少的心事结成了他心中的一个结,他打不开,剪不断,就任它继续纠结着,说什么都不肯松手。她更是知道,他们两个人的错过,不是他们两个人的过错。

    只是命运弄人,颠沛流离之后,四分五裂的不仅仅是记忆,还有生活,物是人非的不仅仅是事物,还有人心,她变心了,但是她从来不认为自己错了,她摸爬滚打的这么多年,她都告诉自己要将他放弃了。

    为何等她已然了然一身,什么都不剩,什么都没有了的时候,他又偏偏回来了,只不过就晚了那么一步,于两个人来说,是一生的错过。

    她已然释怀,痛当然是痛过的,但是终究是不会再痛下去,但是看着他死死守着不肯放开的那份心,那份情谊,她的心中还是有不忍心和不舍得的,少年郎,两厢思摹,几许旧时光,那毕竟是她的过往,挥不去,抹不掉,只能任由时光将它变黄,变淡,变成往日的故事,可是偏生他就是不肯放开,真真是让人心疼。

    傅亦辰自然是也看见了裴烟的心疼,他的心就好像被谁紧紧的握住了一般的难受,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有这样的能耐,在他的心中投下波澜,让他再不平静。

    一时间,几个人对立,却相对无言。

    “江少爷,想当初……”黎青业的脑子飞转着搜索,却仍是想不出当初给予过江彦西什么好,舌峰一转又说道,“我只有一个女儿,江少爷求求情,让斐烟把女儿给我吧。”

    裴烟的指骨传来阵阵的疼痛,裴烟眉间的愁色散开,轻轻推推傅亦辰的身子,唇角勾动起抹笑意,旗袍上的开出了盛世繁华,却妖娆不过斐烟嫣然一笑。她心中仍残留着苦涩,却终究舍不得伤害傅亦辰半分,轻声叹道,“你这个男人。”

    “你有什么事情么?”傅亦辰此时此刻正将斐烟瘦弱无骨的手紧紧的扣在自己的手中,拇指划过她手指上每一个纹理,在她的指间凝成温热。傅亦辰的眼眸深沉,唇角紧紧抿起,目光从眼眸中射出一条线,凝着冰寒。

    傅亦辰原本就是一个霸道的人,此时此刻面对一个对自己有威胁的男人,更是浑身的气场都散发了出来,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使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一般,就连站在他身边的裴烟,都感觉自己的背脊一寒。

    这边自己的舅舅还没有离开,那边江彦西就出现了,裴烟唇角的笑容在唇间凝固。耳畔荡出了傅亦辰的声响,神色一转,目光清寒的投向黎青业,她这个舅舅当真是有心了,“舅舅,你好大的面子,当全天下所有人都应该帮你不成?”

    “江少爷,你……你也看到了,斐烟这个样子,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黎青业面容上泛出几分无奈,心中却泛出阴狠,他算是看出来了,裴烟这丫头实在是有些本事,这么多有本事的男人全部都围着她转,甘愿为她抛头颅洒热血的样子,要是自己家的女儿有这么一分本事,自己又怎么至于将她卖给一个傻子当媳妇。

    那边的那个男人是冷血无情的,可是这边的男人却不是,自己也是亲眼看着他和裴烟长大的也算是他的一个长辈,更何况自己从来都没有得罪过这个男人,想要从这个男人这里捞到一点什么油水还不容易,如此,话锋一转,他就哭了出来。那样子,好像就真的透出了岁月的沧桑和无奈。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知道自己不是人,我好赌博,把家产都输出去了不说,现在还欠地下钱庄一屁股的债,地下钱庄赶着来和我要债了,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打算将黎雨珊卖给李家做媳妇啊,裴烟我知道你看不得自己的妹妹去遭那份罪,但是你的心中也不能够只有自己的妹妹啊,你也得想想我和你舅妈啊,我承认着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是人造成的,但是你舅妈跟了我一辈子了,你说要是到最后我拿不出来钱还给地下钱庄,可怎么办啊。”

    江彦西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斐烟和傅亦辰站在门框中,雕花门框上的油漆泛出微光,点点墨痕缠绵出温暖。他心头一痛,明知晓此次来这儿定是满眼伤怀,却仍忍不住抑制着内心的伤口,只为再看她一眼。

    忍着心中汹涌而出的血流,听了这么久,他也算是听出了眉头,裴烟的舅舅黎青业虽然嘴上全是在对着裴烟哭诉,可是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他这就是在和自己哭诉,在说自己,在等着自己出手救援他。

    这一切的后果都是黎青业自己造成的,最后的结果,凭什么要让他的老婆孩子来替他扛着。江彦西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毫不留情的甩开了黎青业的手,冷眼将他看着。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别指望我会帮你,连裴烟都不帮你了,你说,我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善良吗?”他眉眼轻佻,低头将他看着,看着这个没有了骨气,没有了尊严的男人,他眉眼中的高高在上,不屑一顾,将他映衬了反倒有了一丝丝邪魅的味道。

    裴烟原本还以为江彦西会看在他是自己的舅舅的份上,去帮他那么一把呢,却没有想到,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这个样子的,他竟然选择了不屑一顾,原来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有看清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

    或者可以说,他们分开这么多年了,她记忆中的那个他,和现在的那个他,或多或少都是会有些出入的,这些出入大不大,也只有自己知道。原来,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心软好说话的江彦西了,自己的舅舅好像也没有料到这一点,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将江彦西看着,这场战争,终于在江彦西的加入下,变成了一场闹剧,这中间参与了的每个人,都是一个戏子,都是一个无辜的戏子。着中间,还夹杂了一个小丑,是这场闹剧的关键,着个小丑,无疑就是还坐在地上的黎青业。

    黎青业自认为刚才的语言挺煽情和感动,所以就算是在江彦西的身上没有取得好的结果,他只能归结于这个男人没有那个爱裴烟身上了,所以转过头,他还是打算从裴烟的身上下手,裴烟如果不肯讲女儿还给自己,给自己一点钱也是可以的吧,毕竟她靠着自己的男人,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自己想要的那点钱,还不就是九牛一毛,这九牛一毛,她裴烟怎么就那么吝啬的不肯为自己拿出来呢?

    “裴烟,我知道你心疼自己的妹妹,舅舅也知道自己不是人,可是你想想,着家中,不仅仅有你妹妹一个人的啊,还有的的舅母呢,到时候地下钱庄追上门,你舅舅和你舅母怎么办,就算你觉得舅舅的做法是应该遭报应的,可是你舅母她是无辜的啊,裴烟,你就不能为你的舅母想想?”他这一席话说的极致的煽情,眉眼都挤在了一起,好不可怜。

    裴烟也皱起了眉头,裴烟原本不是一个爱皱眉头的人,可是自从和傅亦辰在一起之后。她就渐渐的染上了他的习惯,她微微蹙起的眉头上仿若卷着一层浅淡的阳关,唇瓣微启,吐气如兰。

    想到舅母这一层,裴烟的内心,也有了一丝丝的松动,在裴烟的记忆里,舅母就是一个温婉的女人,唯唯诺诺,自己的丈夫说一不二自己的丈夫做什么,她看在眼中,却从来不说话,这是一个恪守妇道的女人,然而这么多年,她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么恪守妇道的下场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走的这两年,舅母是怎么支撑着这个家走过来的,

    但是不代表,她心疼那个女人就会自己的舅舅拿钱,这个舅舅是什么德行,她自己再清楚不过了,所以,裴烟的眉目一冷,话锋一转,就将自己的舅舅看着,眼神中,全部都是无情,她对于这个舅舅是无情的,向来都是,所以,在面对自己的这个舅舅的时候,裴烟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用多大的力气去扶救一把,他就是一滩付不起来的烂泥。不值得人的怜悯。

    “既然你对你的妻子那么的有情,那不如这样吧,分反正我裴家地方够大,打扫起来也是要费一些力气的,不如就让舅母来给我当个佣人吧,我照样给她发工资,而且舅母在我这里,也比较安全一些,舅舅完全可以在自己解决了那些债务之后,再来接回舅母。”

    裴烟的眉眼轻佻,唇角一勾千娇百媚都化成了柔软,眼眸中渗出几分认真的神色。黎青业却看不下去了,只感觉自己的胸膛怒火中烧,浑身都难受的不成样子,他简直是被气死了,自己的女儿没要出来,还要赔了夫人进去,就算是自己的妻子在裴烟这里做佣人能够领到工钱,可是她领到的那份工钱,可是不够换上赌债了,到时候面对地下钱庄的不还是自己一个人。

    “斐烟……你真是要绝了我的后路不可?”

    裴烟就知道舅母在舅舅的口中只不过就是一个借口,也懒得和他争辩,他要是不提起舅母,裴烟可能还想不到,可是他一提起舅母,裴烟的心中就清楚了,也想要帮一帮那个可怜的女人,想着就打算叫人去接舅母过来。

    其实她裴烟不是无情也不是绝情的人,到了现在,她还是想要帮助舅舅一家的,只是不想帮助自己的舅舅罢了,因为她知道,她就算是给了这个男人钱,让他去还上赌债,这个男人还上赌债之后,无债一身轻,还不是一样会继续出去赌,到时候不还是一样再去连累自己的家庭,在母亲在的时候,在裴家没有家道中落之前,这样的事情已近发生过多少回了,几乎都已经屡见不鲜了。

    斐烟的眼眸中掠过一抹晦暗,她一笑旗袍上的牡丹花便颤动得仿若可以抖落下花瓣一般,“当初也未曾见你给我留过活路。”

    她一个人苦苦的支撑过来了苦难,同情心已在时光变迁中消失殆尽,她曾经舔舐着伤口踏入风尘。风尘的胭脂把她的生命染得卑微,她仿若低到是尘埃中,在尘埃中辗转。

    有些人,她纠缠不起,有些人,她管不起,如是而已。

    江彦西来这里的目的本就是要看看裴烟,所以就算是裴烟现在要转身离开了,他也不会出声挽留,他只要看一眼,看上那么一眼,就足够了,即便是心已经血肉模糊,却仍抑制不住心中泛起的情深。裴烟的舅舅可是不这么想,裴烟的舅舅现在都已经像是要疯了一般,她到底想怎么样,自己的女儿不还给自己,钱也不肯给自己,这不是要将自己向着绝路上逼吗?

    “裴烟,我的家事你不管,你现在最好就将我的女儿交给我,如果我的家事你偏要管的话,既然你管了你就管到底,给我拿钱,让我还给地下钱庄,这样的话,我的女儿在你这里住多久我都没有意见。”

    裴烟浅浅的笑了,一瞬间暗淡了人世间的浮华,他竟然这么和自己说话,他的女儿他还真的当成了一个香饽饽了,如果不是他的女儿在这里求着自己让自己收留她,自己是说什么也不会讲他的女儿留在身边的,然而此时此此刻,这个男人竟然还将自己的女儿想成了什么抢手货,裴烟也懒得再和他计较,不管他怎么说,裴烟也不再说话,就径直的想着别墅走,眼看着就要进门了。

    “裴烟,你要是再不管我,或者不把我的女儿叫出来,我就死给你看。”

    黎青业也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裴烟既然已经想好了就是不把自己的女儿叫出来,到时候地下钱庄来追债,李家人再和自己要婚礼的定钱,到时候自己也是前是郎后是虎的局面,反正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还不如就这么威胁裴烟一把,他就不相信。裴烟是自己的外甥女,就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舅舅死在自己的家门口。

    虽然裴烟已经做好了不再去管门口的这个人的,但是他的做法和税法还是让裴烟微征,眼眸中的冰冷中带了几分烦躁。他竟然拿生死来威胁自己?不错,真的不错,他赢了,她确实是不能够无动于衷,因为那毕竟是自己的舅舅,自己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舅舅去死,自己不能够那么做,自己也做不出来那样的事情。所以到了这样的地步,裴烟也是不知道进退了。

    黎青业知道自己的威胁好使了,自己的这个女儿还是真的就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在这里,一时之间,自己的心里也有一些小小的得意,着证明什么,着证明胜利在望,自己马上就要成功了,不自觉地就神情得瑟了起来。

    傅亦辰还不了解这种男人,浮生就是喜欢享乐的男人,如果不是为了潇洒享乐,他又怎么会一辈子不务正业,只想着潇洒赌博,这样的男人往往也是最贪生怕死的,就怕现在裴烟刺激他,让他去死,他也不会真的去的,他赌的就是裴烟会不会心软,可是当真的,就踩在了裴烟的最后一道防线上,裴烟也是真的心软了,可是就算是这样又如何,就算是这个男人真的想去寻思,傅亦辰也不会让他这么算计裴烟的。

    眼看着裴烟就要中计,傅亦辰目光一沉,眼眸中却尽是云淡风轻,手指扣在她的指尖,指尖的动作带着几分轻柔,转眸低声喝道。“将这个男人给我拖下去,扔的远远的,死也不要死在家门口,闹眼睛。”这个男人说的这一席话当真还是冷清至极的,也一样还是那么的绝情,就好像这个男人的生死自己真的不在乎一般,就好像这个男人就算是死在了他的面前,他都不会给予一丝一毫的怜悯,相反的,他会是觉得肮脏了自己的眼睛。所以傅亦辰的这一句话下来,黎青业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再一次的落空了,这个男人,他当真是厉害,当真是有能耐,也当真不是他这种小黎民百姓斗得过的。

    裴烟看向他的眼睛,平静无波,好像刚才说出的的那些话真的就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情绪一般,也好像刚才说出的那些话,也根本是和自己无关的一般。好像他的一句话真的不是在执掌别人的生死一般。

    两个人也在一起这个久了,该有的默契也都有了,裴烟也清楚自己这个男人不管怎么做,不管做错什么都是有着自己的道理的,这个男人他不是一个一意孤行的人,同样这个男人,他也一样不是一个做事情不想后果不想自己的人。

    她相信,他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看和裴烟目光流转的信任,他的心猛的一颤,酸酸软软的酥麻,这个女人,当真是一个小妖精,总是能撞击上他心上最最柔软的地方。

    黎青业的眼神中含带着不甘心,可是就算是这样,还是被傅亦辰的亲兵给拖走了,他就是这个一个强势的男人,不想看见谁,就不去看见谁,不想让谁呆在他的身边,就拒绝一个热呆在他的身边,他有的是办法让自己眼不见为净。

    黎雨珊站在阳台上,就看着自己的父亲被拽走,紧紧的抿紧了自己的嘴唇,不管自己的父亲怎么样,自己的父亲想要怎么去对自己,那终究是自己的父亲,是生自己养自己的人,她也终究是自私的,为了自己的幸福逃了出来,自己的父亲也确实是过分,就为了赌债,竟然就要将自己这个亲生女儿卖掉。

    虽然现在他们之间是他不仁她变不义的情况,可是即使是这样的情况,她还是想说,他们之间,根本就不是那么简单的就能解决的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就能够说清楚的事情,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逃避,自己现在唯一能面对的,也只有自己。

    虽然看着自己的父亲被那个样子拖出去,自己感觉到羞愧的同时还是有些心疼的,但是她还是不打算去牺牲自己救苦救难,自己的幸福,是最重要的,自己的父亲犯下的错误,她没有必要去为他买单,他是自作自受,为什么要拉上自己跟着他一起受苦。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就好起来了一些,眼看着傅亦辰和裴烟上楼了,她的眉眼一低,转瞬就盈满了泪水,眼泪噼噼啪啪的掉落下来,一副好不可怜的样子,让人看了就忍不住的想去安慰,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可是裴烟看着却觉得自己的头非常的疼,这两个父女简直就是她的两个冤家,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要给她这个大的一个烂摊子收拾。裴烟现在已经够累的了,更是没有心情去哄那个大小姐。

    “谢谢您。”黎雨珊对着傅亦辰鞠躬,眼泪更是落得汹涌,好像是积攒了很久的委屈,在遇见了那个能够为她遮风挡雨的人的时候全部倾巢而出了一般,裴烟看到黎雨珊的这个反应微微的一愣,心里更是烦躁厌恶的很,她才是那个为了她披荆斩棘的人,她都疲惫成了什么样子了,结果回来之后呢,这个女人竟然向着自己的男人鞠躬。

    这点小心思是越来越明朗了,裴烟也懒得和她计较什么,因为裴烟清楚这个女人是不可能对自己有什么威胁的,但是最好的她还是要学聪明一些,不然说不上哪天她惹毛了自己,自己会怎么对她。

    但是裴烟也看出来了,黎雨珊根本就不是一个打算识时务的人,她现在心里德小九九没准还打算着怎么将自己取而代之呢,如此想来,心中更是烦躁,看着她的眼泪,也更是没有了什么好脾气。“受委屈的怎么好像又成了你,我这个为你出头的人还没委屈呢,你在这委屈个什么劲,出去,我不想看见你这个样子。烦死个人了。”

    裴烟倚靠在沙发上,神色中尽是慵懒,旗袍在沙发上散出褶皱,她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在桌面上敲动。她的指尖卷过沙发上的毛毯,在指尖缠绕出几分绵软,心中却全然是凉薄。就算是看见了黎雨珊对傅亦辰现在这个样子,她也没有打算过再说一些什么磕碜人的话,来说她,毕竟当初要留下她的人是自己,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还能够怨谁?

    黎雨珊看着裴烟不给自己好脸色还撵自己出去,也没有说什么,毕竟现在女主人还是裴烟,而且这个男人也没有表现出来对自己太大的兴趣,所以自己现在还是识时务一些的比较好,万一自己得罪了裴烟,别说自己个金佛自己抱不到了,到时候自己去哪里安身都成了问题。

    裴烟站起身子,旗袍的开叉长到大腿部,每走一步凝脂般的*便从衣裙中晃出。傅亦辰走到她的身旁,揽住她修长的腰肢,身子一倾,身子便摔落在床上,砸碎了一床的阳光,“傅亦辰,你……”

    想到傅亦辰最后的那个行为,裴烟有些捉摸不透,为了明白傅少爷当时的想法,裴烟已经开始不惜出卖色相了,因为裴烟知道要是想从傅亦辰的口中套话,这个方法是最最靠谱的,可是最最保险的。

    双手环住他的脖颈,热气就一定一点的喷洒在他的脖颈上,傅亦辰浑身的肌肉那么一收紧,双手也随之收紧,傅亦辰的双手此时此刻还仅仅的扣在裴烟的腰上。此时此刻紧紧的一搂,裴烟也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这个寒战却不是害怕的寒战,而是激情猛然上涌,有些汹涌的控制不住的寒战。裴烟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过她是打算好了,今天说什么也是不能让他吃到嘴里去的。

    裴烟现在实在是太疲惫了,根本就没有心情去做那档子事,虽说身体的反应那么明显的放在那里,她也在止不住的战栗,但是身体对感觉忠诚,思想却对灵魂忠诚,她实在是太累了,这真是一场严重消耗精气神的战争。

    傅亦辰那个时候的好事已经被黎雨珊打断了,这股子火还就一直憋在身体里面没能泄出,这种感觉就已经足够的难受了,可是就算是到了这样的地步,裴烟还是不得不说,傅亦辰的意志力还是不错的,他就知道裴烟不是那么简单的就是勾引勾引他就算了,裴烟一定是另有目的的。

    “你这个小妖精。”他伸手捏了捏裴烟的小鼻头,指尖中全然是凝脂般的柔软,他的心情也是分外的舒畅,其实只要裴烟的心情好了,他是没有什么心情不好之说的,他是一直陪在裴烟的身边,以裴烟的喜怒哀乐,作为自己的喜怒哀乐的,如是想着,他也就不再去想着其他的什么东西了。身上的*也一点一点的退却了下去,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却变的暧昧的起来,暧昧横生,一时间,温馨的很,两个人也不再去挣扎什么,而是就这样浅浅的相拥。内心却是满足无比的。

    黎雨珊其实一直就站在外,不曾离开。不知为何,她偏是不愿离开,不愿给裴烟与傅亦辰两人独处的空间。她是如此的想得到傅亦辰的心,他的人,每日念切思痛。可是偏生傅亦辰的心却死死迷倒在裴烟的石榴裙下,她不知道裴烟身上究竟哪一点能让傅亦辰如此痴迷于她。

    她平日都在家中,所以不常接触的男人。不像裴烟那样,在夜上海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混迹,见过许许形形色色的男人,一眼便能猜得透男人的心思,深知男人喜欢哪种女人。可自己却一无所知,如此之下,怎去和裴烟斗?

    她心里早已明白男人是既是薄情,又多情。今日他口口声声说爱你,愿为你放弃一切,山盟海誓般的誓言。怎不知再过一天,他的心便不知又何去,不知又用那花言巧语去迷惑谁。但她愿等,她愿等着傅亦辰玩腻了裴烟的那天,趁虚而入,俘获他的心。

    可此时此刻,她脑中全是裴烟和傅亦辰独处的画面,不知两人在做什么,心中尽是煎熬。毕竟,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忍受得了自己意中的男人与别的女人一起耳鬓厮磨罢。

    “你当时为何要如此说话?若是我舅舅想不开自尽,我绝不会原谅你。”裴烟水眸中透着微微怒意。其实她相信傅亦辰如此做必定有他的理由,可她还是一样想知道这个男人这么做的目的,还有就是她还是真的想知道,这个男人真的就那么笃定,自己一定会相信他吗?

    傅亦辰怎么会不明白她的那点小心思,就看着她目光皎洁的那个样子,他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其实她心中所想要的回答,便是他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

    两个相爱的人,不需多言语,便知道对方的想法。

    “因为你舅舅是贪生怕死之人。他根本就没想过要自杀,如果不再刺激他,他是不会去寻死的,第二,就算是他去撞墙还是如何,也得是在你的面前,让你看着心疼,他次啊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你不用再想着其他一些什么。只需要不看见他,他就不会去死。”

    裴烟不得不去暗叹这个男人揣摩人的心思的功夫简直是一流的,但是这么想着,冷汗浸透了她的旗袍,旗袍紧紧贴着身上的肌肤,心中难受的紧。这样的一个男人,自己还有什么心思,什么想法是不能够被他看透摸透的,这不就是证明自己在他的面前,其实是一点秘密都没有的。

    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自己不穿衣服任由别人欣赏一样的难受,她实在是太理解不了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了,也实在是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不过就算是可怕,这也终究是自己的男人,他弄不透自己,弄不明白自己,她也是清楚的,如果他能弄透自己,弄明白自己,这件事情还好解决了呢,因为这个男人实在是现在让自己气到了不行,如果真的可以,这个男人不早给自己弄的服服帖帖的了。

    “想什么呢,你这个小妖精。”裴烟眼眸低敛,窗幔上辗转泻下红色的光芒,投射在她的脸颊上,仿若醉了胭脂。当真是一个夺人心魄的小妖精,总是能够将一切都掌控的非常的好,也总是能够将一切都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他举得自己才是执掌一切的人,可是在遇见裴烟之后他才意识到,原来裴烟才是那个可以执掌一切的人。

    因为她,能够执掌他,原本裴烟是没有打算让傅亦辰有机可乘的,可是傅亦辰的那些解释真的是说到了她的心坎里面,虽然表面上,那看起来恨简单,简单的不行,但是更深层的意味呢?还不是他不想自己心软受骗,他宁可顶着被自己埋怨的风险还是要帮自己,这个男人对她的这份心,她又怎么能够不领情。

    “想什么你也要管上一管?”她媚眼如丝的将他看着,看着他眼中的情思,百转千结的柔情,看的他心里犹如白抓挠心,痒痒到不行,更加重要的是,她实在是喜欢那个男人,怎么看就怎么顺眼,她的这个小小的勾人的眼神就正正好好的落在了傅亦辰的眼中,傅亦辰内心的那个火,一瞬间燃烧,烧尽了他的理智。

    既然扑不灭了,这个小丫头也别想跑了,必须是要留下来给他泄泄火的。

    “你整个人都是我的,这儿……这儿……都是,你的思想也是。”傅亦辰低头就啃咬上了裴烟的脖颈,舌尖扫过她的锁骨,手也随之覆上了裴烟胸前的柔软,细细的挑逗着。他本是个急脾气的男人,他的性子有多爆裂,熟悉他的人都是知道的,但是难得的,在面对裴烟的时候,不管怎么样,他都能够难得的压榨出来自己的好脾气,都能够让自己好好地和裴烟将,和裴烟沟通,这也是自己前半生从来都不曾想过的。

    原来他自己也会温柔,这是他在遇见裴烟之后才发现的事情,当时就连他自己都感觉都些不可思议,这样的生活,简直是完美,原来,性子不那么爆裂也是可以很美的。

    他浅浅的啃咬着裴烟的锁骨,裴烟的锁骨精致,他的手指轻轻拨开斐烟的发簪,流水般的长发倾泻而下,铺展在白色的被单上。斐烟原本就敏感的身体,被他这个一挑逗,立即就战栗了起来,浑身都轻轻的颤抖着,腰也情不自禁的就弓了起来,想要更深刻的接触眼前的这个男人。

    “你也是我的。”柔软的声音从唇畔中逸出,裴烟的眼,也被*点燃,带上了星星点点的火光,看上去,瑰丽耀眼,更是好看的很。她总是千姿百媚的,总是能勾动他的内心和他的*,让他无法自拔,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骨血里面。

    迷情若饮20

    裴烟的衣服早就不知道在什么被傅亦辰解掉扔到了一旁,也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傅亦辰也一丝不挂的压在了她的身上,他灼热的提问一点一点的将她包裹着,让她的身体也是止不住的发热,止不住的颤抖,终究分不清楚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热。

    “啊……慢点,傅亦辰。”终于咬不住的嘴唇,轻轻的张开,一丝娇喘就那样从唇齿间倾泻了出来,羞红了裴烟的脸,连带着耳垂都变的粉红了起来,现在正是日回落黄昏的美景,浅黄色的光芒就这样落在房间中,落在床上,落在两个人交缠的身上,一派春色好景。

    “斐烟,你是我的。”傅亦辰再也等不及的一个沉身,就闯入了裴烟的身体,两个人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声闷哼,那是一种满足的声音。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的缠绕在一起,都在轻轻地颤抖着。

    傅亦辰向来不是一个会温柔的人,也许最开始他还能够控制着一点自己,可是到最后,他只会疯狂的占有着,全身的血液,和所有的理智都在叫嚣着,要她,要她战友占她,占有她,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疯狂的节奏,和破碎的呻吟一点一滴的传开,就传到了站在门口的黎雨珊的耳朵里面,黎雨珊现在简直都快要红了眼睛了,明明是在告诉自己,心情不好身体很累,想要休息,可是结果呢,自己刚刚走出那个屋子多长时间,这两个人又是在做什么,看着外面还没有完全黑下去的眼光,黎雨珊低声骂道:“果然是风尘女人,肆意的被男人玩弄于鼓掌中。”

    裴烟在黎雨珊的心中确实是比较不要脸了,在夜上海那样的地方上班,回来之后就因为吊了一条大鱼,所以就开始继续装自己的清高和阔太太的身份,她算是什么太太,没有婚礼没有一切,只不过就是被那个男人玩玩罢了。

    总有一天,她要将裴烟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全部都抢夺过来,变成自己的,也总有一天,那个男人会为自己疯狂,会为自己遮风挡雨,她也要让自己的父亲看看,并不是一定要靠将她卖给一个傻子才能换得来钱,想到这里,她的拳就握的死紧,指甲甚至都掐进了肉中,眼眸中闪过一抹阴霾。

    屋子里面传出来的暧昧的声音在她的耳朵里面被五金的放大,无尽的放大,一点一点的刺激着她的耳膜,一点一点的敲击着她的心灵,更是一点一点的,什么裴烟,什么姐姐,什么恩人,在她的心中全部都化作了虚无。

    这边黎雨珊在裴烟家住的风生水起的,那边黎青业的家中却已经乌烟瘴气的了。黎青业上次打自己的妻子没能打成,就没有再动过手,但是这些天,他也没给自己的妻子好脸色,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冷声道:“如果不是你不识实务,女儿又怎会逃走?如果女儿好好的结婚,我们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黎青业知道这个家是不能够住下去了,地下钱庄追债的万一找上门来,这可就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地下钱庄全部都是黑社会开的,得罪了这些人,欠了这些人的钱,不还得话,怎么可能还会有好下场。

    黎青业这边也在手忙脚乱的收拾着衣服,那边大门就已经让然踹开了,年久失修的木质大门被踹开,在那里摇晃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黎青业浑身一啰嗦,手中手势的东西也就全部都散落在了地方,心中暗暗道了一声糟糕,就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虽然如此,但是黎青业还是没有放弃,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

    看见来人,就笑脸相迎了上去,来人还没有说什么,就扫见了在床上的包裹,和散落在地上的行囊,黎青业讪讪的笑了起来,就知道眼前人一定才出来自己要干什么了,这个时候,自己是打死都不能够承认的。

    “你这是带着妻子孩子跑路啊。”来人扫完地上的东西之后,更加的森冷了,黎青业一看就是大事不妙,更是吓的肝都颤了。“哪能啊,我能是那种人嘛。这不是我要将姑娘嫁出去了,寻思去通知老家的人嘛。”

    “放你娘的屁,谁不知道你黎青业祖祖辈辈就是这西城的人,你还打算去通知哪个亲戚?”来人随手就将黎青业拎了起来,来人身材高大,一身的肌肉,一看就是一个好打手,早就听说好多在地下钱庄借钱不还的人死在他的手里了,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人手,一看就知道是催债的架势。

    “这不是这边我那外甥女裴烟回来了吗?本来我女儿嫁出去就有一大笔的聘金的,可是我那女儿她偏生就长了根扭筋,说什么也不服我给她安排的那门亲事,怎么都要走,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也只能由着她去了,你也知道我这个当爹的不容易啊。这不是打算去我那外甥女那看看,再劝劝我这闺女,实在不行的话,就从我那外甥女那里先借上还给你们。”

    黎青业这一番话说着就是赔笑的,可是哪个催债的不是在上门之前就打听到这家现在的状况的。黎雨珊和裴烟之间的这件事,他们有怎么可能会不清楚,就知道黎青业走投无路可能要跑路了,所以才将他堵在了这里。

    果真,再晚来一步,着两个人就要跑了。伸手拎着黎青业,黎青业的双脚已然离了地,悬空蹬着。黎青业的妻子一看这情况不好,忙冲了上来,伸手去扒那个男人的手,赔笑着说。“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怎么就动起手来了呢,有什么事是值得动手的呢,没什么事是值得动手的,有话好好说。”

    “没什么事是值得动手的?你们家男人欠我们的钱不还,怎么还不让动手了呢?”

    黎青业的妻子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清秀佳人,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和黎青业过的不好,染上了沧桑,但是还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虽然说没有什么价值,但是也不能说一点价值都没有了,来人在她的身上打量打量,笑了起来。

    “这样吧,你男人欠的钱,就由你来还吧,我们那还缺个妓女,虽然说你也已经这么大的岁数了,也算是个半老徐娘了,但是对于一些没有太多钱的老男人来说还是抢手的,一天多接几个客人,也能和那些小姑娘们持平了,只是要辛苦一些,等你把钱还够了,我自然就让你回来。”他审度的眼神一点一点的扫在黎青业妻子的脸上身上。

    黎青业的妻子当真是慌了,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着,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这么大的岁数了,还会被卖到那种地方,要是这样,那不就是晚节不保了吗?她可以任由自己被打骂,任由他们让自己做粗活累活,甚至任由自己的丈夫埋怨自己,嫌弃自己是一个拖累,但是她做不到去做那种事情。

    她的目光定在自己的丈夫的脸上,等着自己的丈夫给自己一个回答,那是自己的丈夫啊,他怎么能够容忍和自己过了一辈子的妻子去做那种工作,她在等着自己的丈夫给自己出头,可是等来等去,等到的只有失望,这个男人眼看着有解决的办法了,点头如捣蒜一般,谄媚的笑着。“您要是觉得我的妻子能够抵得上赌债,您就尽管带走,我是没有什么异议的。”

    他的心里一喜,早知道这样就能解决问题,他还怕个什么球,只是可惜了一个能洗衣服能做饭还能给自己暖床的好保姆。

    黎青业的妻子震惊的将黎青业看着,她只当他是软骨头,怕事,却没有想到他已经过分到了这样的地步。

    “你这话,还算个人说的?”她现在好后悔,为什么裴烟带人来接自己走的时候,自己要那么倔强的留在那里,说什么都不肯离开,为什么在裴烟的士兵坚决要带自己走的时候,自己还抱着对这个男人不离不弃的心态,还想着跟在他的身边,就算是跟着他一起吃苦,一起挨打,她也是不怕的,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去走这么一步。

    浅浅的笑了出来,甚至都笑出了眼泪,来人也没有想到黎青业竟然这么简单的就答应了,黎青业还真的是他见过的少数一点骨气都没有的赌鬼。

    冷笑了一声,将黎青业扔在一边,抓起黎青业妻子的手就要走。黎青业的妻子狠狠的甩开了这个男人的手,冷声道,“别碰我,我有话要和我的丈夫说。”

    两个男人虽心生佩服,兵荒马乱这般女人当真是不易寻找。

    她缓缓地走到他的面前,黎青业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他发现自从自己的女儿逃跑了之后,这个女人看自己的眼神就越来越可怕,他就越来越不敢看这个女人的眼睛。她浅浅的笑了,笑这人情的冷暖,现实的苍凉,更是笑自己的傻。

    “你好好的记着。”她扬手就给了黎青业一个耳光,着一个耳光是那么的响,振破了她的虎口,将他扇的直接就倒在了床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黎青业现在就感觉自己的耳朵是嗡嗡的响,半边脸全部都已经失去知觉了,麻木了。

    嘴角也撕裂了,有血从撕裂的嘴角,低落出来,他都顾不得伸手去擦。

    “黎青业,这是你自己造的孽,没有人会去为你抗,所以,你好自为之。”她的腿已经在发颤,发软,她的内心是害怕的,但是也坚定了一个信念,就算是放弃了这个男人,她也不能让自己在这个时候,沦为一滩泥,她不能。

    她转身就跑,在那些人还没从她给黎青业的那一巴掌中反映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窜了出去,生怕身后的人追上自己,她脚下生风。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的这个快的,直感觉胸膛都要炸裂开来,穿行在街道上,鞋子都甩丢了也顾不得停下去捡,就光着脚踩在青石板马路上,马路那么凉那么凉,刺痛了她脚上的神经。

    眼泪一边奔跑一边掉落,脚下的速度一点都不敢放慢,她感觉自己的吼间已经溢出了一丝腥甜,她甚至都感觉自己就快要有快跑死在这里的危险了,甚至她都感觉,自己就要死在这路上了,摇摇的,她看见了裴家的大宅,激动地差点摔倒在地上。

    后面的人也已经明白了她要干什么更是卖力的追上去,却也知晓,若是让这个女人逃了,那么便真一切皆空。

    她踉踉跄跄的跑到裴烟家门口,抓住一个门口的亲兵就不住的喘息着,她说不出来话了,裴烟此时刚好站在别墅的阳台上,看着舅母这么跑过来,再向着远一点的地方看,果真有人在追着舅母,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舅妈?”裴烟转身就向着楼下跑去,红色的洋服裙边沾上了一抹轻风,裙角摇曳,卷发飘荡在空气中。

    汗珠顺着她的额头滑落,她的目光仿若呆滞了一般,头发凌乱的飘散在头后,亲兵还是能够认出来这个就是那天裴烟要他们去接的那个女人,看着她身后的人马上就追上来了,两个亲兵更是随机应变的打开门,将那个女人推了进去。

    并不知道这样的做法是对是错,但是在面对这样的情况下,紧急处理的方法只有这么做事最妥善了,毕竟这个人他们也不知道裴烟现在是想保还是不想保,不如就先保着,总不会错的。裴烟急匆匆的跑下来,惊动了在客厅看报的傅亦辰。

    傅亦辰看着裴烟这么急冲冲的模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站起身子迎上斐烟,走上想要扶住斐烟的胳膊,“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你看你急冲冲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地了呢。”

    “跟我来。”斐烟转手一口,修长的指尖扣住他的掌心,拉着他就向着别墅外面冲,看到舅母方才歇了一口气,这帮亲兵不愧是傅亦辰带来的人,随机应变的能力当真是强,就这么将舅母放了进来,伸手就拦住了后面追来的四五个男人。

    黎青业的妻子看着裴烟出来了,眼中瞬间就盈满了泪水,此时此刻她才知道,黎青业就剩下这个一个有血有肉的亲戚了,望着裴烟额头上渗出的细浅的汗粒,她腿一软就跪在了裴烟的面前,张了张嘴,却只剩下嚎啕大哭。

    裴烟快步走至舅母身旁,挽住舅母的胳膊,心中满是怜惜,“舅妈,这是怎么了?”

    黎雨珊站在楼顶自然是看见了,她当然记得她走的那天,母亲目光笃定,性子清冷的告诉自己,她是一辈子都不会放弃自己的父亲的,可是到现在呢,她还不是在这里嚎啕大哭。

    想着她缓缓地下了楼,她真的觉得母亲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狼狈了,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这样,是不是在傅亦辰的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追来的人被拦在了门口,他们倒是不曾听说西城有什么太大的军阀,此时守门的人员也全部都穿着普通的衣裳,在西城,还是黑社会最大的,他们也听说了裴烟跟着的是一个挺厉害的男人,但是这里是西城,是黑社会最大的西城,所以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他们是想象不到霖军的将军就是这个房子的男主人。

    “把刚刚进去的那个女人给我交出来,不然我们可进去抢了。”

    傅亦辰站在那里冷眼看着,眼眸中闪烁着不屑,就凭这么两个人,也想闯他傅亦辰的宅子,不要命了?

    来人看见门口就站了两个人,看着院子里聚集在一起的人,胆子更加的大了,底气也更加的足了,张口就向着门口的亲兵要人。

    “滚。”门口的亲兵都是一些嗜血的军人,如今在这里守大门,一腔子的野性没处发,看见这些个人别提有多激动了,躲在暗处的暗哨也目光灼灼的将傅亦辰看着,傅亦辰有些失笑,这些亲兵简直就是有仗就上的地痞流氓,不过看着他们用那么渴望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的心中仍有几分欣慰,这才是自己的兵,嗜血好斗。

    知道他们好久没打架手都痒痒了,傅亦辰一颔首,周围的暗哨全部都窜了出来,不多不少,正好十个。这边来人看见傅亦辰的亲兵冒出来可真真算是慌了,心中打起了颤,这次他们的人可就多了,这边自己四五个人,一看就不是对手。

    老大使了个眼神,所有人都见不好的就向后撤,眨眼就要跑。

    傅亦辰这帮士兵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让他们跑了,这仗还没打,手头的瘾还没过呢,能让他们跑到哪里去,大门一开,士兵们就全部都冲了出来,将这几个人包围在其中。

    几个人眼看着自己就要挨揍了,有些慌了起来,看向了傅亦辰,一看那个男人的气场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个霸气的男人,一定是一个有一番作为的男人,但是他们还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怕,他们只觉得这一次是自己带的人不够,所以才吃了瘪。为了不挨揍,还是打算服个软,“嘿兄弟,咱们都是一个地方的,你看看,你也别难为我,我也不难为你,以后见面话还好说,可别把事情弄大了,弄大了可就不好收场了。”

    他这是在威胁傅亦辰,让傅亦辰看看清楚他是什么人,可是他这个算盘还真就打错了,先不说傅亦辰看不看他是什么人,就先说傅亦辰这个人,就是最最讨厌被人威胁的,能威胁住他的人,除了裴烟,恐怕还没出世呢。

    “闹大了又是如何?”傅亦辰的声音冰冷的透出一股凌冽,戎兵们一个一个看向傅亦辰的眼神全都是亮晶晶的,像是一个个讨要糖果吃的孩子,裴烟看见这个样子,忍不住抿唇一笑,扑哧就笑了出声,这个男人带出来的兵,果真和这个男人一样都是霸道,蛮横不讲理的,竟然把打架都当成了一种乐趣。

    傅亦辰原本就没有打算放过这些人,此时此刻再被下属用这种眼神看着,心中更是愉悦,一挥手,“揍。”

    得到首长的首肯,这帮男人还真的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手下留情啊,直接下手就是揍,哀嚎声,此起彼伏的,听着裴烟的小心肝,一颤一颤的,这个哆嗦的,不过裴烟还是没有说什么,毕竟这不是自己的事情,自己也不好再多说点什么。再说了,就连裴烟自己,也觉得那帮男的丫就是欠揍。

    此时此刻黎雨珊也已经从楼上跑了下来了,看见这一幕,心中更是崇拜傅亦辰,这就是有能力的男人,只手遮天。看见自己的女儿跑下来了,李晴伸手去抚摸女儿的脸颊,手上尚未干涸的血迹,在黎雨珊的脸颊上染上一抹嫣红。

    黎雨珊的脸上沾上了血,她精心化了很久的妆就算是毁了,好心情也没有了,但是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流血了比较重要,所以还是伸手擦去了脸上的血渍,然后就伸手去查看母亲虎口上的伤口。裴烟看着她先在乎自己长相和脸颊的样子,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个女孩怎么可以这样,竟然要先将自己的脸面看的最重要,好在她没有出口责怪自己的母亲。

    此时此刻的李晴才算是缓过来一口气,但是因为刚刚剧烈的奔跑,她还是感觉自己的肺脏,在喘气的时候还是会发生撕拉撕拉的声音,像是破旧的风箱一样,狠狠地咳了咳,喉咙中就咳出了一口血痰,肺子里面炸疼的不行。

    “娘,你这是怎么了?”黎雨珊看见自己的母亲咳出了血痰,也是面色一白,从小到大,对自己最好的人就是母亲了,她也不是没有良心的人,有些焦急的跑上楼,先是拿了清水消炎的药还有纱布,先帮她的母亲将伤口清理了。然后包扎上了。

    裴烟淡淡的向着这边看了一眼,也没再说什么,傅亦辰透过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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