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彼岸花

    羽潇陌想起自己自皇宫中出来后，想起羽天瑶所说的一切，心里止不住的疼痛，控制不住的想见她，却没想到见到这样一幅景象。其实，还有一点儿羽潇陌没有说出来，他相信楚妍卿自己也知道，他记得老头子曾经对自己说过，这种花是黄泉花。但当时楚妍卿找到这花时，花已经死去，事后自己也曾派人查探过，天下似乎并没有这种花，遂就没有自已，可是现在……

    “羽潇陌，你知道这花叫什么吗？”楚妍卿没有回答他，出口的声音仿若来自天边，似有似无。

    说完这句话后，楚妍卿也没有在意羽潇陌的回答，放佛那句话根本就是她自己在自言自语，而不是在询问他。

    “‘彼岸花开开彼岸，断肠草愁愁断肠。奈何桥前可奈何，三生石前定三生。’传说，很久很久以前，京城的边缘开满了大片大片的彼岸华，也就是曼珠沙华。它的花香有一种魔力，可以让人想起自己前世的事情。守护彼岸花的是两个妖精，一个花妖叫曼珠，一个是叶妖叫沙华。

    他们守候了几千年的彼岸花，可是从来没有见过面，因为花开的时候，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

    他们疯狂地想念着彼此，并被这种痛苦折磨着。终于有一天，他们决定违背神的规定偷偷地见一次面。那一年的曼珠沙华红艳艳的花被惹眼的绿色衬托着，开得格外妖冶美丽。神怪罪下来，这也是意料之中的。曼珠和沙华被打入轮回，并被诅咒永远也不能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人间受到磨难。

    从那以后，蔓珠沙华又叫做彼岸花，意思是开放在天国的花，花的形状像一只只在向天堂祈祷的手掌，可是再也没有在京城出现过。这种花是开在黄泉路上的，曼珠和沙华每一次转世在黄泉路上闻到彼岸花的香味就能想起前世的自己，然后发誓不分开，在下一世再跌入诅咒的轮回。”

    羽潇陌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抬起头忽然很想看看此时楚妍卿的样子，可是他发现无论自己怎样靠近她，楚妍卿的面容都是模糊的，仿佛随时可能羽化归去。

    心底的慌张如洪水般突然而至，挡都挡不住，羽潇陌猛地将楚妍卿拉进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她，那种力道就好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与自己的骨血融为一体。

    声音微微颤抖，“卿儿，别这样好不好……”

    楚妍卿仿佛没有看到羽潇陌的存在，也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眼中是泪，面容呆呆的，口中喃喃自语，又仿若自嘲，“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卿儿，我在这里，你醒过来好不好？”羽潇陌将她抱得更紧了，身体的疼痛终于让楚妍卿回过神来，看着此时两人的情景，羽潇陌头搭在她的肩膀上，那样子放佛怕失去自己最心爱的东西一样，可是男子周身清爽的气息随处而在，让她不舒服的皱起眉头，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紧紧地攥了攥，淡漠的声音传出，“羽潇陌，放手！”

    羽潇陌本来深埋在楚妍卿颈侧的头迅速地抬起，脸上是巨大的狂喜，“卿儿，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