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教你,可好?”慵懒、施舍般的声音在韩琅身后再次响起。
“不用!”韩琅头也不回,丢下两个字大步走了。
四周寂静,男子抚摸着怀里小银球柔滑的毛发,喃喃自语:“你说,她怎么又生气了?我明明没有恶意,本就是她打扰了我,又对我不礼貌。是不是?”
小兽把双眼一闭,舒服地享受着主人干燥温暖的按摩,慵懒自在,和他主人一个神情。
韩琅带着愤怒气回去,又不想回到那狭小的卧室,于是便在柴门外停住。
想了想,纵身跃起,提着真气,朝湖泊掠去。
只飞腾了两柱香的时辰,便到了曾经的湖泊。
周围静悄悄的没有半点人气,只有自然的风声和夜鸟的几声低鸣,连野兽也仿佛沉睡了般安静。
韩琅未曾褪下狼狈不堪的衣服,而是带着衣服和腰间的布囊跃入水中。
久久地没有声息。
天宫寒月一阵焦急。不会淹死了吧?这女子怎么?
他未曾多想,朝着韩琅跃下的地方,也纵身跳下。
夜晚的湖水,因着白天炽热的烘烤,渗进衣服滑着皮肤很是舒服。可现在他哪有心思去蠡测水温,憋气在水里睁着眼睛寻找韩琅的影子。
这傻丫头!为了这点事就寻死?
他换气潜水反复了好多次,也不见影子。透出水面,大口呼吸着空气,气愤地拍着水,骂道:“蠢蛋!”
“你为何又在这?”
韩琅看着眼前男人的后背,惊讶地问。
天宫寒月惊喜地回头,但随即换上恼怒的神色:“我以为你死了,在打捞你的尸体,给你安葬。谁叫你算我的子民呢!”
韩琅冷哼着,就知道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没带好气地说道:“你死了,本姑娘都不会死。”
看着天宫寒月无所谓的表情,她想到刚刚的屈辱,恶意反击道:“我先来这洗澡的,难道也打扰了你?”
天宫寒月一愣随即一笑,声音爽朗如玉,妖媚的脸上带着不自觉的诱惑和不羁的狂傲。
韩琅越看越气,“笑什么笑?可恶!偷看姑娘洗澡,难道是天宫城主的特殊趣味?”说着,韩琅挑起眉毛,冷眼看着。
天宫寒月笑着摇摇头,“你想激怒我?那真是可惜。我从不生无关紧要之人的气。你气不到我!”
韩琅按下心头再次涌上的怒火,压制着声音,平缓地说道:“不错!我们本就没有关系,希望下次不要这样巧遇相逢。要不然,我还真忍不住以为,你堂堂一个城主爱上了我这么个小女子,还死皮赖脸地跟着本姑娘。”
天宫寒月脸色一冷,一眨眼便伸手掐住韩琅的脖颈,力道不足致命,但也不轻。厉声道:“真是自作多情的很!没想到顾神医的徒弟,居然是这样愚蠢又白痴!还以为本城主爱上你,真是不知所谓!”
韩琅真的压制不住熊熊怒火,烧心的大火,把眼眸都烤红了。她伸手缠住天宫寒月的腰,双脚勾住他的双腿,使劲往水下拽,靠着一股怒气,硬生生如同水草藤蔓一样缠着天宫寒月,真的把他带入水中。
二人冷然对峙,四目交接对抗。
眉眼相差一指距离,鼻子几乎相挨,但是却不是亲密的姿势,而是“你去死”的溺杀之势。
终于,天宫寒月憋得透不过气,挣脱着韩琅的纠缠,想要浮出水面换气。但韩琅紧紧缠绕,手脚并用,死活不放。
她早就受够了,这男人傲慢无礼,自大无耻,且总是拿师父来贬低她和神医谷。今天不教训一下他,下次不知怎么贬损作践她呢?
亏得师父还敬他们天宫如敬天神!卑鄙无耻的小人而已!只会幸灾乐祸,只会嘲讽取笑,这样的人,凭什么得到尊重?凭什么?
难道救了神医谷,连徒子徒孙的尊严都要被任意践踏吗?
她越想越气,天宫寒月明显已经透不过气,但韩琅就是死死缠住不放。
天宫寒月无奈又冷然地看着瞪圆眼睛,像待仇人一样敌视的目光,心里气极反笑。
韩琅看到他突然邪笑,心中蓦然一紧,不知又要耍什么花招。便更加谨慎,手脚用力更甚!
“这可是你主动送上来的!”
韩琅还没分析清楚他这句腹语的涵义,便被环住腰部,冷不防双唇被天宫寒月攫住。
他贪婪畅快地狠狠吸允着韩琅的檀口,一点也不温柔,霸道粗鲁地几乎想咬碎韩琅的舌头。
韩琅捶打着他,手便放开了天宫寒月的腰肢,脚也踢腾他。天宫寒月得了自由,便纵身一跃,跳出水面。
韩琅冒出水面,用手背厌恶地擦着疼痛发木的红唇。
而天宫寒月立身水面上,轻盈盈如同一只自在的水鸟,又如同亭亭的含苞白莲。他用食指抚过自己性感的双唇,眼睛看着韩琅润泽如樱花瓣的双唇,轻笑道:“味道不错!”
说完,脚尖轻点水面,飞身而起。
韩琅看着银白色的身影消失,几乎气疯。使劲拍打水面,狠狠地发泄着一腔怒火。
“为何不让我杀了他?”腰部的小红问道。
韩琅冷静下来,颓然无力地说道:“不行!师父说过,天宫对神医谷有恩。我们怎能恩将仇报?而且,你也未必杀得了他。”韩琅想到他的那一瞥。
他眼睛扫过她腰间的布囊,虽然只是轻轻一瞥,却说明他早就知道小红的存在。
他太强大!只是这厮也太张狂,太无礼。双眼朝天,目无下尘。
又长得酷似女相,行踪无定,武功又高不可测,简直就是妖精!
难道他真的是只妖精?韩琅萎败地低下头,没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