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湖底,没有了空气压迫的水流更为强劲,好似一只强劲的手拼命的拉着湖中的两个人,漩涡尽头,明晃晃的刀光肆意闪烁。
司徒蕊的意识望着那抹渐渐远去的光明,微笑的合上了眼,冰冷的水流似一把钢刀,不断割着她的手腕,很快,手腕处开始渗出浅浅的血丝。
掌内,那份沉重莫名的让她安心。
那是慕容寒。
那份冰冷的触感,来自慕容寒。
想到这儿,逐渐模糊的意识在本能的驱动下,她的手和那只冰冷的手渐渐吻合,直至,十指相扣。
说不出为什么要救慕容寒,他应该去死,可她却不想让他这么死了,奇怪的矛盾让她的身体在意识之前做出反应。
就这么被带下来,却没有后悔。
好奇怪。
意识消失的那一刻,划过她心中的三个字竟然是:好奇怪。
或许,我喜欢你了,慕容寒。
比想象中来的更快,多少夜这种矛盾模糊的概念在此刻豁然开朗,那个在心中隐隐藏藏的答案竟然在她脑海中赫然形成。
没有以往的抗拒,也没有以往的逃避,如此坦然的,她接受了这个答案,在人生最后一刻,在寒刀刺穿身体前的最后一刻,她,接受了这个答案。
模糊,而又坚定的答案。
意识,终于陷入永久的黑暗。
不知多久,司徒蕊沉重的意识在稀薄的暖意中渐渐苏醒,疲倦的睁开双眼,期待的光明竟是一片浓黑,耳边传来水流的滴答声。
“别怕,我在这儿。”
略带沙哑的声音在她将动未动之前响起,在这黑暗中,那声音竟如天籁般动听,让司徒蕊不由得反握住那只冰冷的手,似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另一只手也本能的想去握住它。
顺着感觉摸去,却没有熟悉的温度,反而是更为冰冷的触感,带着疑惑,她反反复复在高高突起的,湿答答的小包摸索。
“咳咳咳。”断断续续的咳喘声再次响起,黑暗中,有人附上她那只充满困惑且不安的手,“水流太急,我怕冲散了。”
他短短续续的说着,短短九个字,在他说来却如千斤般沉重,每说一个字都像要耗尽他最后一丝气力。
司徒蕊不动神色的抽开手,还想抽另一只,却因为手被绑着而作废。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相对无言,现在她真真切切体会到这种感觉,冥冥中,在昏迷前脑海中的想法蹦出来,引起她一阵恶心。
喜欢?
哼,那只不过是幻觉罢了,她救他,只不过是因为现在他还不能死,他要在她手里受尽折磨才能死。
只有她,才能决定他的生死。
冷笑着,司徒蕊摸索着想要解开缠绕在两个人手上的布绳,还没开始,就被慕容寒一把拦下“不要解开,容易走散。”
“带着你这种累赘,我能走得了?”司徒蕊冷声嘲讽,愤愤的甩开前来阻止的手,“别特么以为跳下来就是救你,在没得到惩罚之前,你特么别想一死了之,太便宜你了。”
长长的一串话,决绝如刀,可落在这黑暗中,却像是插入棉花里的拳头,丝毫没有任何反抗可言,更别说是报复的快感。
摸索着,手中忽然被放入一个硬物,司徒蕊一顿,就听慕容寒断断续续的说着,“这是火石,从这里向南,应该……应该可以出去,水里有毒,就算再渴也别喝,这里……这里有些东西暂时……暂时能止咳。”
说话间,一个温软的东西又被塞到她怀中,从触感大致可以猜出是一个可以随身携带的小皮袋。
里面流动的液体大概是水,因为被捂得久了,竟然有些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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