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善。
自己也是伺候了皇上多年,皇上还是小皇子的时候自己便被如今的太后娘娘派到了皇上身边伺候皇上。若说这世上除了太后谁还了解皇上,也就非自己莫属了。
皇上今个儿能派自己来伺候这位宁婕妤,可见此人才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儿。可这位娘娘怕是还不知皇上良苦用心。
“娘娘,这会子天凉,奴才特带了百位黄芪参汤给娘娘。娘娘快趁热喝了吧。”凉玉姑姑是南宫恪派来精心照顾杜若汐的。收到圣上口谕,凉玉姑姑便是准备好了一切。
杜若汐看都不看一眼,便是侧卧于檀木榻上,背对着凉玉姑姑。这会儿的杜若汐满心担忧着三人的安危,尤是玉竹。不知玉竹现下如何,皇上又打算将玉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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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入三更
南宫恪换上深紫流纹衣袍,唤来了冯德言“今日秉灯,若任何人前来均说朕在处理政要之事,不得打扰。”说罢,便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夏日的磅礴大雨傍晚才淅淅沥沥逐步转小,眼下虽是大雨初停却是满湖残荷。南宫恪运功轻点残荷,起落之间便再次到了湖心小筑之外。
凉玉姑姑早就算准了屋内宁婕妤是皇上心尖之人,皇上今夜必定前来。果不其然,未入三更,皇上便已至门前。
华灯初上之时宁婕妤便卧床休憩了。此刻,凉玉姑姑步履轻巧的来到门前,缓缓打开屋门,正准备轻声行礼,南宫恪便是衣袖一挥,示意凉玉姑姑免礼。
二人位置互换,凉玉姑姑便知趣的合上了屋门,去了偏室。
此时,南宫恪蹑手蹑脚来到杜若汐牙床之旁。褪去长靴,侧卧于牙床之上。生怕扰了自己心爱的女子,遂是连棉被都未揭开。
就这样单手撑头,侧卧着,望着日夜思念的女子。
杜若汐虽是华灯初上之时便被凉玉姑姑伺候着就寝了。但一直忧心玉竹、杜鹃、木槿三人,根本全无睡意。刚刚发生的一切,她全部知晓。
只是,她心里还是怕的。她怕面对南宫恪,怕南宫恪再次像昨夜那般……“用~强~”,更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她不知道现下该如何面对南宫恪,也不知对他到底是何感觉,是“很”?或许,还有“爱”?
不!不!怎么可能会爱?去爱一个间接杀死自己孩子的人?去爱一个强~了自己的人?去爱一个夜里最自己蜜语甜言,白天坐拥其他佳人在怀的人?去爱一个手握自己贴身丫鬟性命的人?还是去爱一个刚刚册封了锦华轩许修仪的人?
许修仪!杜若汐想到许修仪就恨的牙痒痒。如若当日没有许修仪针刺自己,没有自己冰冷地面的挣扎翻滚,或许只是入水自己的孩子也不会那样白白的没了!
现下里许修仪却是凭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被封二品修仪!整日言笑晏晏,锦华轩欢声笑语!可是,自己却夜夜梦到自己的孩子在冰冷漆黑的湖底哭喊着,哭的那样撕心裂肺。小小的脸因哭泣而胀的通红,因哭泣漂亮的五官纠结成一团……
昨个儿夜里,杜若汐偷偷命玉竹前去锦华轩想借着当初御花园责罚之事从许修仪贴身宫女那里打出缺口。日后伺机而动,为自己那苦命的孩子报仇!
可今个儿皇上便带走了玉竹。难道皇上是发现了什么?还是真真的想用她们三个逼自己就范?
杜若汐越想越痛恨南宫恪,越想越痛恨当初一朝入宫,便是今个儿不见天日的日子。此生,若自己不是杜若汐只是那上元夜的红袄女孩,若南宫恪不是大燕皇上只是上元夜那个翩翩公子。是否一切都会不一样?
杜若汐想到这里,泪不由之主的滑落。
一代明君南宫恪又怎会不知他的汐儿此时并未入眠。只是,他并未打算拆穿杜若汐。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再要~了她。他不希望自己控制不住,不希望汐儿会更恨自己。
只是这样守着她,望着她……现在,便已足矣……
汐儿,若朕不是大燕皇上只是樱花雨下和你山盟海誓的少年,若你不是杜若汐只是樱花雨下翩翩起舞的妙龄少女……一切该是多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