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哂笑。
死魂的包围圈越缩越小,待到他们将要触碰,我转身从梁下翻上所有的死魂于刹那间消失不见。
安城主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面门上的褶皱似是被我多气出来几道子,抖着双手喘着气道:
“你、你你做了什么?这......这可是打不死的人间死魂......”
我看着整个大堂内均已倒下的侍卫,心满意足地回答他说:
“这确实是人间的死魂。只是归根结底,都是要我们......”
安城主回视了一圈,像是想起来什么,倏尔浑身颤抖,脸色苍白不堪,猛地一声跪倒在地。
我继续刚才没完的话,却是看着不动声色的绛汶说道:
“都是要我们,成旭冥洲管的。”
成旭冥洲执掌轮回管辖冥界,只是在整个冥界更加广为知晓的是,若对冥洲有所触怒,便再无活路。
我跳下梁木,抽出白缎正准备绑紧安城主回去复命,一边比划着这肥硕的身子到底要用我多少缎子,一边又有点心疼。
绛汶就在此时,神色淡漠地收起扇子,从座位上悠悠起身,高挑的身形是一如既往的俊朗。
安城主如获大赦般跪爬到他身边,想要抱他大腿又不敢抱他大腿,内心的纠结都写在了脸上。
最终,他选择以楚楚可怜盈盈泪光的眼神,像是被召选的妃子一般含羞带怯地看着他。
这种无声胜有声的能耐,看得我很有些敬佩。
不过此时看到这场景,我多半是回忆起当年,也有个弱柳扶风般不胜羸弱的娇柔姑娘。
那位娇柔丽人有着一头比安德城主浓密飘逸得多的秀发,同样以这种救我,我便以身相许夜夜侍寝陪你用尽各种姿势的暧昧目光看着他。
忆及当年,我抿唇后对着绛汶开口问道:
“你又要帮他么,偏得护着我要抓的人,连这种档次的都不放过。绛汶,你的口味到底有多重?”
绛汶少主听完我的话,万年不变地笑得云淡风轻,他一脚踹开面前挡着的安城主,腿风勇猛且决绝。
我记得,当年那使了同样招数的娇柔美人可不是这个下场。
可见,爱护你的秀发和体形,是一件和生命一般重要的事情。
安城主哀嚎一声后,绛汶走过来,反手用银制的扇柄勾起我的下巴,嘴角上挑,颇为玩味地说道:
“挽挽,你何时听到,我要帮他。”
我抬手推掉了那冰凉的扇柄,看着呆怔的安城主,想到他大概是发现了我们两个早就认识,略有些绝望。
“既然你不管我在此谢过。即便他是运城城主,私盗死魂之罪,也要......”
我尚未明白过来,绛汶扯住我的袖子将我带进他的怀中,浓黑的箭矢自我耳边呼啸而过,近半之深地扎入大堂木柱中。
惨白的烟雾顺着箭身四散而开,待至箭羽,散落成末。
我望向窗外,那射箭的人影早已消失不在。
绛汶低头看着我说:“你还是这么过分的漂亮,只是反应慢了太多。”
我回答道:“这大堂里有迷香,你不是闻不到。”
绛汶闻言浅笑两声,却是抱紧了些。
我接着说道:“多谢绛汶少主救命之恩,我从前也为你挡过几刀,就不拿薄礼来谢你了。”
绛汶好像是想开口说些什么,最终也只是放开了手,落座在方才的位置上看着我,笑得莞尔动人,然后一言不发。
我拎着白缎的缎头准备从窗户走,私下以为几年不见,他除了外貌更为俊朗勾人外,似乎也更为喜欢无声胜有声的悠远意境。
我的脚踏在窗栏处时,忽然想到一句话,心里有些顿悟。
那句话是这样言简意赅地点名要义的,不要把陌路人看你可怜赏的回光返照,给自作多情地当成了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