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阿花嫁人4

    饥肠辘辘的感觉影响了我的睡眠，再加上身边常六鼾声如雷，我一夜未睡。

    第二天早上，我战战兢兢地伺候常六洗脸，鼓起勇气跟他说：“六哥，我两天没吃东西了。”

    常六眼皮都没挑一下：“唔。”

    洗完脸，他又出门了。

    我傻傻地在家等着，以为他去给我买东西吃了。可是我一直从天亮等到天黑，他也没有回来。

    我饿得实在是受不了了，所以，我毅然决定不穿衣服去院子里坐一坐。

    自打那次被那个陌生的男人弄过了之后，我就再没有到院子里去，即使是去打水，也是穿戴整齐，动作迅速。哪怕我在屋子里快要被闷死了，我也不去院子里乘凉。

    忘了说一点，常六家里是有电的。虽然家里只有一台破旧的电视，我还是能坚持一整天的看同一个频道。所以，除了温度高，天气热以外，关在屋子里呆着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可是，电视里的节目再精彩，也填不饱我的肚子。

    我光着身子，呆呆地看着东墙角。

    果然，在夜色渐浓的时候，有个黑影利落地从墙上翻了下来。

    这人越走越近，我依稀看清了他的长相。

    四方脸，小平头，浓眉大眼，个头比常六还高，看起来比常六还凶狠。

    那人站在墙角停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可是看我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他就大步走到我的身边，什么也没有说，依旧把我按到了水缸边上。

    这次，他没有堵住我的嘴。我想他肯定明白，我这回是自愿的了。

    这个男人用的时间比常六还短，我还没有尝到什么滋味，他就退了出去。

    他整理好衣服之后，又递给我十块钱：“以后如果你想找我，就跟今天似的不穿衣服站院子里，我看见就知道了。不过，我星期一、三、五都是上大夜班，晚上不在家。”

    我摇摇头，把钱推回去：“给我钱我也花不了，六哥不允许我出门……你能给我弄点吃的吗？我都三天没吃饭了。”

    那人惊讶极了，马上回答：“你等着。”

    他小跑着翻过墙去，不大一会儿就拎着一个塑料袋回来了。

    我趁着他离开的时候，回屋子里穿上了裙子，又拿出一双筷子。

    他用脚踢过来两个小板凳，和我一人坐一个，打开了手里的塑料袋递给我：“晚上没剩多少饭，家里就只有半个馒头和一点炖白菜了，你先吃，明天早上我给你送包子。”

    我迫不及待地把馒头塞在嘴里，连连点头。

    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甜的馒头，狼吞虎咽，差点被噎到了。

    他见了，就拿起水瓢给我舀了一瓢水，然后安慰我说：“你慢点吃，不用着急。常六现在天天在矿上赌钱，不到半夜绝对不会回来，放心吃吧，我听着呢，有动静我就跑。”

    怪不得常六天天不回家。

    我知道男人都是好赌的，像我家那么穷，我爹和三叔几个也爱出去打打牌。

    他一边看着我吃饭，一边和我说话：“你叫啥？”

    “吴阿花。”

    “今年多大了？”

    “十五了。”

    “十五？”他的声音提高了一倍，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的胸口。

    “十五就长这么大的奶、子了？吃什么长的啊？我还以为你最少得有十八、九岁了。”他的手摸了过来，脸上还是那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边吃边点头：“是十五。”

    他摸着我的胸口，又问我：“那你去年跟常六过来，才十四？你家里人真舍得让你跟他走？”

    我有些怔忡，但是也只是一瞬间。这一年来，我很少想起吴家村的人和事，就好像我生来就和常六生活在一起似的。

    “我二弟把常六的眼睛打瞎了，我不跟他走也不行。再说了，我家里那边十四、五岁就嫁人的，有的是。”

    他看着我半天，忽然问我：“你想不想离开常六，跟我过？”

    我都没有思考就回答他：“不想。”

    他捏着我的小颗粒，可能不太高兴：“咋着？你还舍不得常六那个王八？就算饿死也要跟着他？”

    我没有回答他。

    其实我心里想的是，我这不是没有饿死么。他说了会给我带饭吃的。

    而且，他长得比常六还要凶，估价打人比常六还要疼，我傻了才会想要跟他过日子。

    他冷哼了一下，突然站了起来。

    我刚好咽下最后一口馒头，又把塑料袋里剩下的菜汤喝了个一干二净，这才抬头看着他。

    他把裤子脱下来，摸着那个东西，吩咐我：“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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